兩個人在一塊,總會經意不經意的貶低別人而抬高自己的身價。寒暄過後,古記者指了指曾經說:“這是我帶的校園記者......”說話間曾經仿佛變成了古記者的一個寵物,自然矮了幾分,隨之剝奪了談話的權利。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沒法共處,尤其已婚女人。女人是說話機器,盡管談話內容總不外乎東家長西家短的,一旦說起話來總沒完沒了。所謂的“三個女人一台戲”就是這樣吧。沒一點曾經插嘴的餘地,曾經也懶得插嘴,無聊得蹂躪茶幾上擺放的假花以泄憤。
大凡在一個機構,官太大的電話不多,若有大多也秘書代勞了,官太小的,沒人巴結,電話也不會太多。隻有地位中流的電話多得離奇。這不難理解,假如一個人,太清高了冠之為“不合群”,太庸俗了被稱為“另類”。隻有沒棱沒腳的混得左右逢源。仿佛正態曲線一般。這位中年婦女就是中間的一類。電話多得像日本的地震,大震不斷,小震沒完。
中國是一個好吃的國家,不但吃出了花樣而且還吃出了藝術。花樣自不用說,“滿漢全席”“八大菜係”等是最好的佐證。至於藝術,源於中國的禮尚往來,發展到今天的相互請客,多少事都是從飯桌上吃出來的。中年婦女深諳吃的“藝術”。用半命令的口氣說:“今兒咱就在這吃飯了。”雷厲風行,說走就走。古記者招呼曾經走時,曾經在鬆軟的沙發裏打著盹,差點睡著,掙紮著從沙發裏拔了出來。
飯店的雅間中,司機和迎接曾經二人的兩個什麼長已經在座。見到曾經二人馬上起立,客客氣氣的讓座。把菜譜遞給曾經二人,嘴裏還說著:“想吃什麼盡管點”。曾經心裏接著話往下說:“反正不用自己掏腰包”。曾經見古記者不推辭,也跟著在菜譜上尋了個菜。
點菜也是門學問,太貴了顯得貪得無厭,埋怨裏耍大牌;太賤了有些沒出息,不放心你辦事能力。點菜必須像宋玉的東家之子一樣,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曾經不知道這一層原理,隻隨便選了一個便宜的不能再便宜的菜。對服務員道:“我要個紅燒加子吧!”
服務員被點得一頭霧水,滿疑惑的問道:“你要的是紅燒茄子吧!”曾經又看了看那菜譜,茄子的“茄”字比這所學校的名字更爽快,幹脆剃了個光頭。“草”字頭不脛而走。曾經本來衝這個“加子”來的,想嚐個鮮,不是冤家不聚頭,沒想到這個“加子”衝曾經開了一炮。臉色不覺大變。這回人家對曾經的辦事能力沒了一點信任。曾經囁嚅的“哦”了一聲。曾經犯了這樣低級錯誤,分明感覺到在場都鄙夷的目光。曾經的臉不由得熱辣辣的。現在買一贈一的銷售方式,很盛行,飯店也免不了跟風,點了個紅燒茄子贈了個“紅燒豬臉”。
重要人物為了顯示自己的重要性,總是在關鍵時刻上場。在菜陸陸續續上全之際。一個中年偏老的男人闊步出現在雅間。大熱天的西裝革履的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肚腩高高凸起,五官除了眼睛不大相稱外,顯得很緊湊,個子短小精悍。剛一進門聲音宏亮的說著“大家好”。中年婦女眼疾“嘴”快,馬上起立介紹:“這是我們學校校長。”
又分別指了指古記者和曾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