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即使趙懷津也從沒給他這樣的臉色,區區一個老太監卻如此待自己。吳漢鍾略略皺起眉,難不成擒獲了沉玉之後,芮國便想過河拆橋,準備對付他了?
皇帝身邊的公公自是懂得猜度聖意,如果不是趙懷津表現這樣的意思,今兒又怎會如此待他?
吳漢鍾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不禁開始憂心如何全身而退。他唯一的籌碼便是關於沉玉最後的秘密,這事若是透露了出來,指不定趙懷津立刻滅了他。思前想後,原本此次入宮便是稟報這事,如今卻有些打退堂鼓了……
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到了趙懷津地寢宮。福如下了轎子,小心地打理好儀容,這才慢悠悠地進去通傳了。
其實他給吳漢鍾難堪卻不是揣測出趙懷津地心思,隻是朝中無人不知,福如最痛恨旁人當麵稱呼他“公公”。可惜吳漢鍾隻專注於報仇,絲毫沒有打聽好此事,不經意間得罪了這位皇帝身邊的老總管,可謂是得不償失。
實際上趙懷津一大早便去了孤島見沉玉,根本沒在寢宮裏。福如走入殿內,指揮著小太監們四處打掃整理。又磨蹭了個把時辰才出了來,歉意道:“看咱家這記性,忘記吳大人還在殿外候著……皇上特意交代了,要好生伺候著……”
看他半闔著眼,說個不停,吳漢鍾當下陰沉著臉:“福公公,在下有要事稟報皇上。若是耽誤了,這要怪罪下來……”
福如壓根不相信這人會有什麼大事,趙懷津的態度他看在眼裏,更是不會把他當做大人物來伺候。尤其是吳漢鍾沒有半點眼色,還不停喚他“公公”的,福如也冷了臉:“皇上去的地方不是你和咱家能踏足的,容咱家提醒一句,吳大人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為好。”
聽了這話,吳漢鍾俊美的臉龐立馬就黑了。身份,什麼身份,不就是他身為錦國地朝廷命官,卻投靠了芮國……
他想到自己一再忍讓,這老公公卻是逼人太甚。冷哼了一聲,吳漢鍾索性甩袍而去。
福如冷眼看著,還不忘問上一句:“是否要咱家命人送吳大人出宮?“不勞福公公了,”吳漢鍾丟下一句,急衝衝地就往外走。
待回過神來,他掃視著四周,不禁愣住了----這是什麼地方?
遠遠望見一汪內湖,尋思著岸邊應該有侍從守著,抬腳走了過去。猛地發現有人從湖邊爬了出來,全身濕漉漉地,一頭長發覆蓋了大半張臉。一麵打著噴嚏,一麵快步往外走,看起來好生狼狽。
吳漢鍾走快了兩步,想這人穿的似是宮女地衣衫,怕是剛進宮,被人欺負了才落得如此。正要過去問路,誰知那宮女見是他,撒開腿跑得飛快,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他正納悶,忽然想到那宮女全身濕透,又男女授受不親,這便釋懷了。
驀地傳來一陣喧囂,吳漢鍾抬起頭,剛好見著湖中島閃出一道人影。忽然眼前一花,那人便立在跟前,正是芮國皇帝趙懷津。雙眼死死地盯著他,吳漢鍾正大惑不解,下一瞬頸側卻被身後的劍尖抵著,冰冷的殺意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繼續努力把方向往輕喜劇滴掰過來呢。。。。。哢哢!
昨天跑了一天,累得早上起不了,所以更新晚了。
笑,那個字謎大家有猜出來嗎?嗬嗬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急中生智
“皇上這是做什麼?”吳漢鍾心思千回百轉,後麵這人的武功遠遠在他之上,要硬拚是不可能的。定了定神,不禁轉向了趙懷津。
卻見他示意暗衛收回了長劍,淡然道:“此處為皇家禁地,不知愛卿為何在這裏?”
吳漢鍾感覺到頸上的冷意撤離,僵硬的身子這才鬆了鬆:“微臣有要事稟報皇上,便隨福公公進來了。剛剛迷了路,這才擅闖了禁地……”
“不知者不罪,寡人這就派人送愛卿出宮吧。”趙懷津回頭看著湖水,神色頗為心不在焉。
見狀,吳漢鍾察覺出氣氛的不妥,也不敢胡亂開口詢問,便恭謹地告辭離去了。
“叫人把這片湖水都抽幹,寡人就不信,這樣還不能把人找到!”趙懷津忿忿地說著,麵目有些猙獰。
“主子,湖裏有數百條食人魚,縱使是屬下,在湖底也撐不過半柱香的功夫……”暗衛恭敬地立在身邊,實事求是地說道。
聞言,趙懷津沉默了下來。半晌,下令道:“讓他們把島上的所有角落都給寡人找仔細了,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
“屬下遵命,”暗衛低下頭,瞬間失了蹤影。
趙懷津一聲不吭地盯著瑩綠的湖水,那個貪生怕死的沉玉真的投水自殺了?為了淩王,她居然做到這樣的地步?
自嘲地笑笑,這湖水一沾身,食人魚就得撲上來。島上沒了沉玉的蹤影,不代表她真的跳湖了,隻是……
趙懷津眼神微沉,為何吳漢鍾會如此剛好走到這附近。確實是碰巧麼?
“……派人盯著吳漢鍾,片刻不離,有異狀立即回稟。”
另一名暗衛立刻應下:“是,皇上!”著鼻子靠了過來,上上下下打量著糞車前的瘦小子。低喝道:“你是什麼人,平日來的胡老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