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1 / 3)

奴仆的賣身契確實被主子拿捏著,沒個自由;可按照大明朝的法度,主子懲辦犯錯的奴仆可以,卻不可以隨便的草菅人命,把下人的生死當兒戲。馮氏剛才的做法無異於謀殺!

誰不是從最普通低等的丫鬟做起?許是因為楠芹和那丫鬟身份相同,楠芹和她有種同命相連的感覺,義憤填膺道:“她死的好冤枉,求姑娘為她做主!”

“怎麼做主?”初晨墨色的瞳仁發出微微的光亮,定格在楠芹身上。

楠芹鼓起胸脯意欲長篇大論,卻發現她根本沒什麼好說出口。對啊,怎麼做主?主子雖然貴為郡王妃,卻不是萬能的。她對剛才溺水而亡的丫鬟能做什麼主?難道要主子在沒有任何的證據之下,去指責她丈夫的親舅母?

楠芹漸漸地冷靜下來,隱忍住她不該有的情緒。

“請主子責罰,奴婢多嘴了。”

“不怪你,你尚且如此憤慨,更何況那些立在岸邊的人呢。”

初晨垂目,帶著楠芹回去。進了屋,她叫楠芹取五十兩銀子,若是有誰來領那丫鬟的屍首便給他。

楠芹激動地應下,感激的看初晨一眼,才帶著銀子跑出去。沒一會兒,便垂頭喪氣的回來,一臉的傷心和絕望。

“怎麼?”

“她是個外鄉人,被伢子販賣至此,根本沒什麼親人。夏家太太早命人卷走她的屍體,草草的埋了。”

初晨聞言,也悲哀著。她低著頭,默默地想什麼,一直不做聲。

楠芹趕緊勸道:“主子,你別傷心了,這也不是你的錯。”明明是夏家太太的錯!

“當然是我的錯。”初晨沒想到會連累到無辜,按照她的設計,隻有夏達一個人落水就行了。

初晨在夏家呆的越久,越是沒辦法忍受夏家一家子那麼滋潤的過活。

她們最應該寢食難安!

當初晨聽說夏達的性格喜歡拗著來,心裏就滋生出一個主意。初晨發現湖邊的石頭上長滿了又濕又滑的冬苔蘚,人踩上去或許會不小心滑進湖裏。她一再強調夏達不許去湖邊,其目的就是為了刺激夏達性格裏的拗勁兒。

初晨很想讓夏達嚐一嚐她當初落湖受過滋味兒,盡管夏達是個瘋子,他做什麼,或許沒有意識。但這不該是他隨便傷害別人的理由。夏家的罪孽,就在於夏知命和馮氏明知道他們的兒子有問題,不去看管起來,反而還想讓他們的兒子像正常人過活。

確實,希望兒子像正常人娶妻生子,對於一個父母親來說確實沒什麼錯。但若為了她瘋癲兒子,不顧別人的死活硬要逆流而來,就是他們的問題了。

憑什麼人家好端端的姑娘要受著她這個喜好殺虐的兒子?憑什麼不把下人的命當命看?

既然夏達有危險性,會害死人,就該把他當做猛禽對待,終生圈禁在籠子裏才是。夏達就是馮氏和夏知命引發罪惡的源頭。

“去弄些香爐吧,晚上給亡者上一炷香。那些錢你叫鍾兒拿給兒剛才那個在湖邊的領頭丫鬟,我瞧著她似乎在府裏呆的久,還算同情亡者,叫她想辦法好好安葬那丫鬟吧。我們不好多做什麼,咱們在夏府裏本來就紮眼,一舉一動很容易引起格外的注意。”

奴仆的賣身契確實被主子拿捏著,沒個自由;可按照大明朝的法度,主子懲辦犯錯的奴仆可以,卻不可以隨便的草菅人命,把下人的生死當兒戲。馮氏剛才的做法無異於謀殺!

誰不是從最普通低等的丫鬟做起?許是因為楠芹和那丫鬟身份相同,楠芹和她有種同命相連的感覺,義憤填膺道:“她死的好冤枉,求姑娘為她做主!”

“怎麼做主?”初晨墨色的瞳仁發出微微的光亮,定格在楠芹身上。

楠芹鼓起胸脯意欲長篇大論,卻發現她根本沒什麼好說出口。對啊,怎麼做主?主子雖然貴為郡王妃,卻不是萬能的。她對剛才溺水而亡的丫鬟能做什麼主?難道要主子在沒有任何的證據之下,去指責她丈夫的親舅母?

楠芹漸漸地冷靜下來,隱忍住她不該有的情緒。

“請主子責罰,奴婢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