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文堂緊張著,不置一詞。//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翟穀清繼續說:“高尚的人不是沒有,我相信這樣的人還是很多的。但是人,我的意思是:隻要你是個人,就免不了為自己多想一些,這是與生俱來的。我不認為這是自私,倒是覺得這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自我保護意識。”
聽過翟穀清的一番論調,文堂垂下眼,輕淺地笑了笑。說:“還是要看成長環境吧。不同的環境培育出不同的人。我讚同你所說的‘是人都要為自己多想想’的看法。但這要有尺度。比方說:如果把我換成你,你就不會放棄工作。”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
說到這裏,翟穀清徹底認真了起來。扯了扯分在兩邊的衣襟,坐的端端正正,勢要文堂說出個子午卯酉來。文堂也認了真,仔仔細細給他掰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是商人,你以自己的利益為主,對事件中的利弊進行選擇。於你不利,或者是對你的背後大環境的不利,你會完全舍棄。商人一旦倒下,東山再起很不容易。而且,你不服輸的性格是不會允許你對任何人低頭,服輸。”
這人是不是研究過自己?翟穀清越聽越是狐疑,臉上下意識地露出一點詫異來。文堂何其精明,立刻婉轉地說:“我不是說你剛愎自用,圖謀私利。在商言商,你的選擇是對的。但是我不行,我不是商人,我從小就在那個圈子裏打拚,我懂得以退為進,懂得放棄所有可以賺回來更多的利益。我們成長的環境不同,所以,思考問題的角度不同;我們創造出來的價值不同,取舍自然也就不同。你否認嗎?”
“當然不否認。但是……”翟穀清琢磨了片刻“你這話說的好聽,可真要是到換位了,我還是那個不顧大局,自私自利的奸商。因為在他們身上投資風險太大。你就不同了,對,你跟我不同。這一點你要承認。沒有你的幫助,司徒那幫人不可能挖出那麼多幹屍,上麵也不會如此重視這個案子。歸根結底,還是你啊。”
“與我無關。”
文堂不急不躁地說。那件事,我不做,司徒他們也有辦法。我不過是在恰當的時候,給了他們一個恰當的機會。這個機會對我來說隻是個選擇而已,但是如果你是我,就不是一個選擇這麼簡單。即便你狠心放手了,也會拉著一批人下水。不會像我走的無聲無息,你,會走的轟轟烈烈。“
這時候,翟穀清總算聽明白了。文堂這是拐彎抹角說他睚眥必報呢!
其實,翟董真心誤會了。
“不對不對。”翟穀清打斷了文堂的話。有糾結地說:“你這是偷換概念。”
文堂保持著他的微笑,說道:“我沒有偷換概念,我隻是分析了一下,我們之間的不同。你要比我更具威脅性。”
“我?”
“當然。我做事束手束腳,你不會吧?”
“你這是在探我的底?”
“有必要嗎?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這話可是出自你口。”
等等!怎麼又繞回來了?翟穀清略頭疼,仔細琢磨了一遍倆人剛才說的話,印證了文堂沒有說錯的地方。可他就是覺得哪裏不對了。
這種無意間被人牽著著鼻子走的不良感覺,真他媽的太似曾相熟了!
“我說文秘書,咱倆以前真的不認識嗎?”
這一次,文堂爽朗地大笑起來。笑出了往日裏旁人見不到的豪氣,笑出了深埋自骨子裏的灑脫。笑的翟穀清錯不開眼睛。
當一個溫潤如玉的君子忽然對你開懷大笑的時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