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文堂為了給溫雨辰辦理戶籍的事,跑了不少地方。事情不好辦,他找了人打聽都需要走那些程序,還需要擬定一些計劃。按照他的想法,這件事辦下來至少三個月,希望翟穀清不要太著急。
結果,到了晚上七點,文堂才給翟穀清打電話,說出來吧,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喝酒。沒料到,翟穀清說:“這幾天都是吃你做的飯,今天你嚐嚐我的手藝。”
“你做飯了?”文堂格外詫異。
“都做好了,酒也準備好了。回家吧。”
回家吧,三個字,讓文堂恍惚不已。
☆、清堂4
翟董的手藝要比文堂好,至少他不是隻會做早餐。
文堂邊吃邊誇,“真不錯,你未來媳婦有福了。”
“可不是。”翟穀清喝著湯,悠然自得,“誰嫁給我真是福分。上得廳堂,入的廚房,還會暖床。”
一口湯險些噴出來。文堂笑看翟穀清,越發覺得這人風趣幽默。不知不覺的,自己的話也跟著多了起來。
雖說兩個人邊吃邊喝,其實也沒喝多少酒,滿打滿算不過是四瓶啤酒而已。酒足飯飽,文堂才說起正事,“半個月後,你得給我提供一些雨辰的基本資料。出生年月日、籍貫、家庭情況等等。最好跟你爺爺商量一下,是給雨辰單獨立個戶籍,還是落在你們翟家。”
“半個月?這麼快?”這一點實在出乎他的預料,“不是說,要三個月嗎?”
“辦完一切手續的時間是三個月,半個月後我要他的資料。需要走不少程序。”
翟穀清倒也不廢話,說明天回家後就跟爺爺聯係,有了確定的消息再過來一趟。翟家的事文堂不會多嘴,隻等他的消息便罷。
三言兩語說完了正事,抬頭看看掛鍾,也到了午夜時分。文堂收拾了自己的碗筷,說:“今天我洗完。你明天一早走,早點休息吧。”
翟穀清從善如流,樂得什麼都不管。道了晚安,溜溜達達回了客房。
需要洗刷的碗筷並不少,文堂心裏有事,動作上難免慢了一些。或許是這幾天跟翟穀清相處的很融洽,他越來越沒有告知當年真相的想法了。何必呢?過了這麼久,或許他已經忘了,不在意了。重新提起來,便是二度傷害。
況且,自己說出來,覺得舒坦了,覺得卸掉了十二年來的包袱。但是對他而言,是好事嗎?他現在的生活很好,何必為他添堵?
如果他能忘記自然再好不過,即便沒有忘記,十二年也足夠他放下那件事了。
文堂覺得翟穀清不會一直想著、記恨著是十二年前的恩怨。他的性格就不是那樣的。豁達的翟穀清怕是比自己想的更加……
在想什麼!
文堂猛地將手裏的碗擦丟進水裏,暗斥自己的自私自利。
當年的真相是不能說了,既然如此,幹脆多為他做些事。能做多少是多少。
文堂不是跟自己過不去的人,想通了、決定了,再也不會為這件事困擾。收拾好廚房,回到臥室,文堂催著自己盡快入睡。結果卻輾轉反側。不是心裏的事多,而是身體不知道怎麼了,一陣一陣的燥熱。這樣的情況大約持續了二十來分鍾,他忽然意識到,怎麼感覺這麼……
坐起身來,仔細看了眼身體變化,更加狐疑。這是鬧什麼?以前也沒發生過這樣的情況,今晚是撞了什麼邪?或是吃了什麼有助於這方麵的東西?
他仔細想了一遍晚餐的食材,既沒有牡蠣,也沒有鮮蝦,更沒有韭菜。
難道說真的清淡太久了?
無奈的文堂隻好起身,去客廳接一杯冰水來降降溫。豈料,雙腳落地沒有一點力氣,險些跌回去。心裏泛起一絲疑惑,卻沒時間沒精力仔細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