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清晰的掌聲從陰暗的角落中傳來。
陸小恬扭頭一看,頓時滿眼的驚訝。
“慕笛?是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他是你的親弟弟呀?”
陸小恬西斯底裏的吼叫著,她想不通是什麼可以讓他如此殘忍的對待自己的親人。
“弟弟?我這個弟弟可是不簡單。父親把所有的遺產都留給了他一個人,而且就連他的嫂子也成了他的女人,而我現在一無所有。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目露凶光的慕笛,像一頭餓極了的野獸一樣呲著獠牙,緩緩的走到陸小恬的麵前。
“那能怪他嗎?還不是你不爭氣?”
陸小恬的心全都在慕凱的身上,口不擇言的替他開脫。
卻不曾想過,自己的言行正激怒一隻已經嚐過血腥味的野獸。
慕笛,臉色一沉。猛然間一把卡住了陸小恬的脖頸,把她按在牆上。
陸小恬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的一身冷汗,窒息的壓迫感,讓她本能的雙手扶住慕笛施力的手臂。
“放開我......你想幹什麼......”
陸小恬掙紮著,可是他的手臂那麼長,自己甚至夠不著他的肩膀。拚命的抓撓他的手臂,他手臂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減少。
“看看你,這張美麗的臉。為什麼漂亮的女人,總是會在他的身邊?告訴我,為什麼?你改頭換麵依然,對他不離不棄,為什麼?”
慕笛猙獰的臉上滿是不甘,充-血的眸眼中滿是仇恨。
“咳咳......放開我......”
陸小恬掙紮著,感覺死亡離自己那麼近,好像伸手就可以觸摸到它的深冷淒涼。
“我要讓他看著我上你,讓他知道和我爭搶的後果是多麼淒慘。”
慕笛咬著牙,恨恨的冷聲咆哮。
鬆開陸小恬脖頸的一瞬間,陸小恬已經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嘩啦,嘩啦......”
解皮帶的聲響。
陸小恬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她不可能說服自己屈服在他的淫威麵前。輕垂眼簾,平複著自己狂跳不止的心。
唇角卻是勾上了一抹邪魅的弧度。
男人,是什麼讓你們的自信,敢讓你們毫無顧慮的去強迫一個女人。
在他鼓管不顧的戳在自己臉上的一瞬間,陸小恬眸光閃過一絲狠色。拚盡全力的咬下去,她清晰的感覺到醒鹹的血液湧入自己的口腔。
“啊——”
慘叫,鬼哭狼嚎的慘叫。
慕笛蜷縮著身軀癱倒在地上,哀嚎呻-吟著摩擦地上染成一片的血水。
“呸——”
陸小恬恨恨的把口中的汙物,吐在慕笛的臉上。染血的朱唇,仍舊是那抹邪魅的笑容。
“疼嗎?知道什麼叫活該嗎?”
陸小恬從慕笛身上搜出了鑰匙,打開了慕凱的手銬。
可是,慕凱此刻已經麵無血色,沒有了脈搏。陸小恬不知到自己環能為他做些什麼,自己的炯智果敢,告訴她沒有什麼比保住他的姓名更重要。
打了急救電話,陸小恬卻隻能悄悄的離開。自己不能陪上自己,喪失自由的風險。
躲在遠處,看著救護車呼嘯而來,呼嘯而去。陸小恬的心裏隻有滿溢的自責,自己愛他卻害了他。
弱者,永遠都要承受強者的摧殘嗎?不,絕不,自己偏偏要終止這個規則。
風幽幽而過,陸小恬落寞的仰望天空,陰雲密布的天空好像從來沒有忌憚過什麼。
那麼,該來的終歸要麵對。逃避,沒有任何的結果。
顧氏集團總部的辦公大廈,屹立風雨中。陸小恬站在總裁助理辦公室的窗前,默默的看著窗外的風雨交加。
顧琛幽幽的環住了她的腰身,熾熱的鼻息貼在耳邊。那種熟悉的溫存,似乎一瞬間回到了從前。
隻可惜,陸小恬已經沒有了為之感動涕零的機會。她需要往上攀爬,需要顧琛給她提供機會。而不是,這樣滿溢幸福的抱著自己的腰身。
“我希望你明白......”
陸小恬想清楚的告訴他自己的目標,讓他不要付出太多的情感。
卻被他粗糲的指尖擋住了,自己的嘴唇。
“讓我享受這一刻,你想說什麼我很清楚,你從地獄裏爬出來當然不會是為了迎合我。”
顧琛黑曜石般的眼底,透徹綿綿的沉醉。
以至於,陸小恬都被他感染。她不能原諒自己,現在還能屈服於這種眼神。
也許,他注定在自己的人生中,會是一個不一樣的存在。
打開-房門,一個包裹意外的放在門口。沒有牽手單據,也沒有派發人員的蹤影。
陸小恬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包裹的沉重分量。關上房門,徑直走向臥室,拉上窗簾。換上了柔和的燈光,陸小恬滿心忐忑的拆開來那份自己期待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