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記者登門(1 / 2)

這短短十幾天功夫,許鍾兩進省城,經曆了翻臉不認人的吳媚、唯利是圖的長途車老板、苦難的劉亞男、爾虞我詐的花市奸商,其間的感覺直可用刻骨銘心來形容。正是因為如此,他臉上的稚氣也在短短的十來天當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代之而來的是一種堪破世情的淡然。

淡然可以使人超然,淡然也可以使人顯得痞裏痞氣,許鍾即屬後者。

走進二寶家,在賽牡丹妖妖的笑容裏,他痞裏痞氣說道:“你一個人在家?”

賽牡丹懵懵懂懂地點點頭。

“給我倒杯水。”

“哦,我這就去!”老於世故的賽牡丹也察覺出許鍾身上的變化,來不及細想便扭著翹翹的屁股進屋裏張羅去了。

許鍾則大模大樣的一屁股坐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閉起眼睛養神。賽牡丹是他報複桃樹坪的另一個對象。

賽牡丹是李二寶的繼母,三十出頭的女人,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豐腴而不失窈窕,麥色皮膚細膩光滑,頭上烏雲鴉堆青絲嫋嫋,走起路來淩波微步羅襪生塵,終日妖妖媚媚的樣子,村民戲稱賽牡丹。

賽牡丹從小便風流成性豔名遠播。

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時,便被自家堂哥弄大了肚皮,壞了名聲嫁不出去。後來迫不得已遠嫁到桃樹坪作了二寶爹的填房。

她比二寶爹足足小二十多歲,老夫少妻哪還有個好?賽牡丹奶大皮滑水豐,床第之上貪歡無度;二寶爹本是色中餓鬼,寶刀雖老尚能飯矣。然色乃伐性之斧,幾年工夫下來,老家夥生生被賽牡丹榨成了一張人皮囊子,落了個半身不遂癱倒了在床上。

算起來二寶爹癱在炕上已有兩年了,這娘們八成也蹩壞了。這兩年,但凡二寶回來,賽牡丹便忙前忙後騷情不已,要不就賴在小兩口房裏不走,要多膩歪有多膩歪!

這娘們在外麵一天到晚打扮得花枝招展妖精一般,為甚,想勾搭野漢子唄。可惜,周圍十裏八鄉的男人們都出去打工了,除了老掉牙的男人就剩下還在懷裏吃奶的男人了,沒人欣賞。

許鍾向來不打沒把握的仗,他正是看準這點,才選擇對賽牡丹下手的。

不多時,賽牡丹端了一杯茶風擺揚柳一樣飄了過來,秋波如水麵含春意。

接過茶,許鍾順手在她高聳的胸脯上捏了一把,賽牡丹頓時半邊身子頓時醉了一樣麻酥酥的,卻麵紅如火地嗔了他一眼:“你昏頭了不成?在院子裏就毛手毛腳。”

聽話聽音,許鍾稍微試探,便發現賽牡丹沒有半分拒絕的意思。

他一口氣喝完杯中水,抹了抹嘴上的水,說道:“那就進房唄。”

一旦上了床,賽牡丹佯裝的那麼一星半點的矜持早已不複存在隻剩下如火的激情和急不可耐的前仆後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