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年久失修的鐵門被人撞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舉著刀的惡婦。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現場定格了幾秒,可是,哪知道惡婦是非一般的凶悍,一咬牙還是將刀劈了下去,趙奕歡再也顧不得什麼,“砰”的開了一槍,正中刀身,柴刀脫手尚未落地,許鍾幾步助跑,一個淩空飛腳蹬在惡婦的胸口,惡婦那身子立刻如同一隻麻布口袋向後飛去,隻落在了床與席子之間的地上。
“大爸”一看來人還拿著槍,多半是警察,而且看到了對方的身手,也打消了逃跑的念頭,一下子卡住小雨的脖子,麻利地從兜裏掏出一把匕首。
“別……別過來,放下槍,否則我讓她陪葬!”
男人眼皮劇烈的跳著,拿著匕首比劃著,額頭汗流如雨,拿匕首的手心也能滴出水來。
“哥哥,姐姐,是你們……”
小雨留著淚,小嘴卻慢慢咧開了。
趙奕歡舉著槍,其實她開槍的次數一共也沒幾回,這會見了這場麵也有些緊張,好在剛才在來的路上,呼叫支援的電話已經打回去了。
“不要傷害人質,爭取寬大處理!”
趙奕歡還是照搬教科書上的台詞。
男人冷冷一笑,說:“寬大,是把死刑換成無期?不需要,現在就讓我走,不然我就——”
突然他住口了,隻看見眼前黑影一晃,接著就多了一個長得不錯男人,而這個男人還握著他的匕首。
“不然就怎樣?”
許鍾臉上掛著冰冷的笑,這話聲不啻喪鍾的鍾聲。
“哦!”
舉著手槍的趙奕歡杏眼圓睜,這也太強悍了。
“大哥哥……”
小雨泣不成聲。
在男人驚詫的目光中,許鍾將匕首生生扭成了麻花,到最後,男人再也拿不住,匕首完全交到了許鍾的手中,許鍾手一鬆,匕首“當啷”一聲掉在地磚上,然後他又握起拳,鮮血從緊握著的拳眼一滴滴滴在地上。
“啪嗒啪嗒——”
整個房間所有人似乎連呼吸都停滯了,隻能聽到這麼一種聲音,仿佛是應和著心髒的節奏。
“放手!”
許鍾一聲厲喝。
“呃……”
男人還沒從莫名驚詫中回過神來,許鍾一拳攜著惡風和無盡恨意搗了過去。
男人幾乎沒喊出聲,便被一拳打的倒飛而出,麵部頓時塌陷的已經看不出什麼表情了。
就在這時,一個五大三粗、赤裸上身、身上刺龍畫虎的中年男人,拿著一把開山刀從門外衝了進來。
趙奕歡本能反應轉過身,大漢一刀劈砍在趙奕歡的槍上,趙奕歡“啊”的一聲扔掉手槍,接著就看到大漢的開山刀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橫劈過來。
“啊——”
趙奕歡雙手抱頭,這是她唯一來得及做到的動作。她心中後悔不迭,沒想到這麼小一件案子,匪徒也是這麼不要命,一定要護住臉啊!
就在趙奕歡槍被砍掉的一刻,許鍾已經有了動作,他迅若閃電的來到男人身後,一把抓住他的後褲腰,在千鈞一發之際,將他拉後半尺,恰恰使趙奕歡避開了刀鋒。
趙奕歡雖然捂著臉,眯著雙眼,但還是從指縫中看到了這一切。即便如此,一陣淩厲的勁風,仍舊吹得臉蛋生疼。
小丫頭嚇壞了!俏臉煞白,感覺有冷汗順著脊背往下滑。
許鍾已經同大漢鬥在了一起。頓時,趙奕歡的心頭湧上無盡的暖意,原來冥冥中自有天意,幸虧有他!
粗壯漢子相當悍勇,一擊不成,立刻反手後削,反應之迅速,變招之利落,絕對是個練家子。
可惜的是,他今天碰到了許鍾,他的刀剛剛擺到與身體平行,許鍾已經做出了反應,用腳尖一勾。男人就向前一傾,卻沒有趴下,這一刻充分展現出他的過人格鬥技藝,隻見男人開山刀在地上一點,人便一個側翻,下一刻已站在了許鍾的對麵。
直到此時,兩個男人才細細審視起對方來。
大漢粗聲問道:“你當過武警?不,武警沒這樣的身手!難道你是狼組的?”
許鍾沒有回答,隻是問道:“你有這種身手為什麼要做喪盡天良的事?”大漢一臉沉痛之色:“是國家放棄了我,我要報複!”
“可這些孩子都是無辜的!”
許鍾近乎吼道。
“是我養了他們,給了他們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讓他們給我掙點錢不是天經地義嗎?”
許鍾點點頭,雙眼浮現起一抹厲色,今天他真的生氣了,此刻已經動了殺心:“本來是國家放棄了你,但是這一刻,老天卻要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