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一聽許鍾這話,立刻嚴陣以待,從剛才短暫的教授,漢子已經發現,自己不是這個年輕人的對手。
許鍾雙拳一握,兩步跨到大漢跟前,大漢一刀力劈華山壓了過來,許鍾側身出手一氣嗬成,他一把抓住了對方握刀的手腕,微一用力,大漢一聲痛呼,刀即刻脫手落地。
大漢難以置信的向後急退兩步,抱著自己的右手,狠狠吹了幾口涼氣,頃刻間右手腕處腫得就像個饅頭。
許鍾沒有再給他喘息的機會,一腳踢在大漢小腿迎麵骨上,男人吃不住這股大力的衝撞,整個人向前傾倒下來,許鍾接著就是一個下勾拳,擊打在大漢的下巴上,大漢龐然的身子竟然被這一拳打得又站了起來,隨即向後倒去。
許鍾上去就要一拳朝頭上砸下,趙奕歡大叫一聲“住手”許鍾扭頭看了看她,終於停下了。
趙奕歡籲出一口氣,然後她摸出手銬,將兩個男性人販子銬在一起,嗔怪的看了許鍾一眼說:“你再下重手就要出人命了!”
許鍾一把抱起小雨,他說:“這裏交給你了,我帶小雨去看醫生!”
“可是,我們需要她的證詞?”
“不是還有其它孩子嗎?如此實在需要,就到醫院錄吧,低調一些,孩子以後還要過正常人的生活!”
許鍾走出民房的一刻,就聽到了警車“烏拉烏拉”姍姍來遲的聲音。趙奕歡看著許鍾慢慢融入黑暗的那個背影,心潮澎湃。
這是個謎一樣的男子,自己和他呆的時間越長,就越發覺他浩如煙海,時而粗暴,時而細膩,時而熱烈,時而哀傷,充滿愛心,卻又有些色迷迷的味道,這樣的男人,已經顛覆了趙奕歡對於一個正常的人的評判標準。她自嘲的搖搖頭:為什麼要評價,男人的心事你別猜,否則是很危險滴!
這時,幾輛警用防暴車停在了門口,十幾個武裝到牙齒的防暴警察如臨大敵般衝進了民房,最後下來的新上任的刑警大隊長王明。
趙奕歡厭惡地看了眼這幫專搞收尾工程的,對王明說:“兄弟,這裏就交給你了!”
說罷,她一甩如瀑秀發,蹁躚而出。
案子已經破了,接下了就交給這幫人善後吧!趙奕歡也想到醫院去看看,想想最終還是算了,回去還要寫報告呢。
不過一想到報告,她又有些頭痛,這個案子搞的有些複雜了點。
許鍾抱著小雨上了一輛出租,小雨在他懷裏十分乖巧,雖然手上傷口很疼,可是她卻強行忍著。
“大哥哥,我不用去醫院的,這點小傷沒事。”
許鍾搖搖頭:“聽大哥哥的,如果疼,一定要告訴我,大哥哥也是一個兼職醫生。”
小雨沒有說疼,但是糾結的眉頭和不住嘶著的涼氣,都告訴了許鍾一個事實。
許鍾歎息一聲,索性點了小丫頭的昏睡穴,小雨腦袋一歪,在他懷中睡著了。
到了醫院,許鍾直接抱著小雨來到了急診室,值班的醫生一個肥頭大耳的年輕人,酒糟鼻上駕著一副近視眼鏡,正在電腦前聚精會神的忙著什麼。
“醫生,幫我看一下孩子的手。”
年輕醫生側頭看了他們一眼,目光又回到電腦屏幕上。
“醫生!”
許鍾不耐煩的叫道。
年輕醫生也不耐煩了:“喊什麼喊,死人了嗎?等一下,沒看我正忙著呢嗎!”
許鍾一聽立刻就氣不打一出來,一閃身便來到醫生的身後,速度快的令人做不出任何反應。
許鍾一看直接就怒不可遏了,好嗎!作為醫生,你不急著救死扶傷,反而忙著收菜……
年輕醫生倒好,居然先發飆了,站起來指著許鍾的鼻子罵道:“你,你侵犯別人的隱私……”
“放屁!”
許鍾劈頭蓋臉罵過去,“你是不是不想幹了,讓我看看的叫什麼?工作時間收菜,可以啊!”
年輕醫生眼皮跳了跳:“你嚇唬我!”
許鍾“嗤”的一笑,立刻掏出手機,從通訊錄裏找到趙亞軍的電話:“趙院長,你好,這麼晚打攪你不好意思,我現在在你醫院,不是我,是一個小女孩,手臂壓傷,對,我在急診室,要不你跟值班醫生說一聲。”
許鍾說著就將手機遞過去:“你領導找你。”
年輕醫生將信將疑的接過手機,一聽到是趙亞軍的聲音,腿肚子就開始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