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怡笑道:“晚上不走吧!咱們一起吃個飯。”
許鍾搖搖頭:“現在還真不好說,再說了,你也不方便,等以後吧!”
張紫怡點點頭:“也好,到時候一定要來喝我兒子的滿月酒。”
“必須的。”
“你們進去吧,我爸在家。”
看著高洋攙著張紫怡離開,徐嬌嬌靠在許鍾的肩頭,道:“他們好幸福。”
許鍾道:“我看好辛苦才是真的,而且隻是辛苦的開始。”
徐嬌嬌搖頭道:“女人嘛!就是生兒育女,相夫教子。”
許鍾扭頭看著徐嬌嬌:“沒想到,你這位喝過洋墨水的書記千金也是這麼個思想?”
“我很容易滿足的。”
“我一定滿足你。”
“討厭,什麼話被你說出來,就變味了。”
兩人走到門口,報了姓名,被保姆帶了進去。
隻見客廳裏坐著三個人,而三雙目光也投射過來。
許鍾隻認識趙寶剛,可是徐嬌嬌卻認識這姓趙的爺孫倆,當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在這裏遇上。
趙進舉不認識許鍾,但是看到他跟徐嬌嬌一起的親密樣兒,以及孫子趙寶剛看到他是眼睛噴火的樣子,已經想到了他的身份。
許鍾目光掠過二人,看著張元奎,道:“張省長,不好意思,不知道您這裏還有客人,我過來給你拜個年,隨後就走,一點微末心意,請不要嫌棄。”說著,他便放下禮盒,就要同徐嬌嬌離開。
張元奎就要起身介紹,趙進舉開口道:“嬌嬌,不認識我這個老頭子了?雖然你跟寶剛的婚事沒成,可是堂堂省委書記的女兒,難道連這點家教都沒有?”
徐嬌嬌心說:討不討厭!你這麼大歲數了,偏喜歡勉強人,有意思嗎?
不過為了父親,她還是撅著嘴巴道:“趙爺爺好。”
張元奎站起來道:“沒想到你們認識。”
趙進舉皮笑肉不笑道:“我隻認識小徐的閨女。”
許鍾一聽這話就有些不爽了,這個老東西,似乎有些道行,不過這說話卻是半點口德也沒有。
張元奎道:“趙老爺子,這位就是徐書記的準女婿許鍾,很不錯的一個小夥子。”
“哦,是嗎?我看也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家夥。”
許鍾心下毛了,這個姓趙的老東西真不是個東西,當著麵讓自己難堪。許鍾正琢磨著怎麼教訓一下這老小子,卻聽張元奎道:“趙老,你有所不知,許鍾不但做官有一套,醫術也不簡單,我的麵癱就是他治好的。”
“哦?”趙進舉翻動著一雙略顯蒼老的眼睛,審視著許鍾。許鍾毫不退讓地看了過去……
對視片刻,趙進舉“啊——”的一聲,退後幾步,身體如同篩糠一般,不住顫抖。
張元奎大驚,同趙寶剛扶著趙進舉道:“趙老,你這是怎麼啦?”
趙進舉閉上眼睛,做了幾個深深的呼吸,這才喘勻了氣。即便是閉上眼睛,許鍾那如同利劍一般的目光也時時浮現在腦海中。
那目光對於普通人可能沒有任何效用,可是對於修習內家拳術的趙進舉,卻有著不小的傷害。
剛才,二人就如同暗暗比拚了一次內力,結果當然是趙進舉大敗虧輸。
趙進舉再次睜開眼睛,已經對許鍾打心底產生了一絲恐懼,同時,也非常的納悶,這小子年紀輕輕,怎麼會如此深不可測?
“我沒事,沒事,人老了,有時候總會發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張元奎將心放回了肚子,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您怎麼會老?要是你染黑頭發,隻怕比我還年輕。”
趙進舉很快恢複了常態,道:“元奎,你還是那麼會說話。”
張元奎眼皮微不可察的一跳,顯然對趙進舉的話有些不滿。
雖然趙進舉身份尊崇,可是,他張元奎也不是昔日的吳下阿蒙,如今好歹也是蜀南省的代省長,如無意外,應該很快就能去掉那個“代”字。
趙進舉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張元奎在拍他馬屁,張元奎捫心自問,老子需要拍你姓趙的馬屁嗎?當年沒少拍,可是有用嗎?
心裏鬥爭很是複雜,可是作為官場裏浸淫多年的老油條,張元奎怎麼可能將心理的想法表現在臉上。
心裏頭牢騷滿腹,卻看著許鍾和徐嬌嬌,笑道:“忘了給你們介紹,這位是趙老,屈指可數的開國元勳,江東省省長就是他的兒子,這一位趙寶剛,是趙老的孫兒,聽說是英國的雙料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