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鍾攬著火狼的脖子,道:“說句你不愛聽的,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你也是拖家帶口的,不為自己想,也要為白潔肚子裏的孩子打算。”
“嗯?”
“據我觀察,土狼天生反骨,他表明對你俯首帖耳,實則在尋找機會報仇,你要提防著他。”
火狼不以為然,哈哈大笑:“不會的不會的,我們可是在關二哥麵前磕過頭喝夠血酒的。”
“我言盡於此。”
火狼搖頭,一笑置之,然後道:“許老大,你親自登門,還沒顧得上說你的事。”
“還是皇甫青石家的事。”
“哦?”
“皇甫青石病魔纏身,不久於人世,人都這樣了,他大哥一家還不讓他安生。”
火狼拍著胸脯:“我明白了,這貨眼裏隻有錢,沒有絲毫的親情人性,交給我,我們黑熊行業替天行道一次。嗯,這件事交給土狼,保證妥妥的。”
許鍾拱手道:“那多多謝老大了。”
“不敢當不敢當,你折煞我了。”
火狼當即將土狼叫進來,當著許鍾的麵安排,土狼道:“許先生和大哥放心,我保證讓皇甫白石一家不敢在上門騷擾。”
“多謝土狼兄弟,告辭。”
……
離開別墅,許鍾驅車前往皇甫青石的四合院,想起皇甫青石送的一輛特斯拉還在庫娃那裏,於是給她撥了一個電話。
庫娃跟莎莉瓦總是形影不離,接到許鍾的電話,庫娃道:“終於想起我了?”
“錯,是想起我的車了。”
“沒良心啊!一輛不到百萬的車,我還看不上呢!”
“你是堂堂公主,自然看不上,我哪有你那麼闊,我現在開的是捷達。”
“啊?哈哈哈,聽起來挺可憐的,你這是憶苦思甜?”
“少廢話,如果不用就還我,要是不還,法拉利讓我操幾天。”
“你好粗?”
“你見過?”
“呀,粗俗!不跟你說了,讓莎莉瓦跟你說。”
“你……”莎莉瓦接過手機,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許鍾道:“外麵很亂,就不要出去胡溜達了,雲疆的事情聽說了吧!”
“切,還能有伊拉克亂?我們才不怕,你不陪我們,我跟庫娃出去逛,放心,我們是有保鏢的。”
“隨便,總之呢!一動不如一靜。”
“你真的不陪我們?”
“我不是忙麼,也許過不了幾年,我可以徹底閑下來,每天陪你們陪到膩!”
“去,到那時候,誰還要你陪!”隔著電話,莎莉瓦都紅了臉,心裏甜蜜蜜的。
電話又被庫娃一把搶過去,道:“許鍾,你小媳婦太容易哄了,我要批評你,這麼好哄的,你都懶得哄。”
“滾蛋,你就不用哄,你要用操的。”
“找死,賤人,王八蛋……”庫娃搜腸刮肚,將中文裏所有罵人的詞彙羅列到了一起,許鍾卻掛斷了電話。
許鍾將車在停車場停好,就依著記憶走向皇甫青石的四合院,還沒走到,就聽見有人說話。
四合院的門虛掩著,裏麵爭吵的很激烈,許鍾耳力好,記憶力也好,能夠聽到是皇甫白石夫婦和皇甫靜涵在爭論。
皇甫白石道:“弟弟,你的身體越來越差,遺囑該擬了吧!怎麼擬的?不會把家產都給了靜涵吧!青石高科是你的心血不錯,但我是你親大哥,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這一走,我還要給你照顧沒成年的女兒……”
皇甫靜涵打斷他道:“大伯,你是不是盼著我爸爸早死,你好篡奪青石高科,你別癡心妄想了,我就算捐給國家,也不會讓你們糟蹋!”
“嗨!”皇甫白石的老婆尖聲尖氣道:“你個死妮子沒大沒小的,怎麼跟你親大伯說話呢?你爸一死,我們就是你最親的人了。”
“我不稀罕!”皇甫靜涵道。
看到皇甫青石呼呼喘氣,皇甫白石的老婆道:“弟弟,女兒生來就是賠錢貨,青石高科姓皇甫,你可不能留給這妮子,否則說不定就便宜了那個野漢子!”
“住口!”皇甫青石被氣得不行,用手帕捂著嘴一陣急促的咳嗽,皇甫靜涵馬上給父親又揉又拍,半晌,皇甫青石拿開潔白的手帕,上麵印著殷紅的血漬。
“爸……”皇甫靜涵摟著父親的脖子,哭道:“你不要嚇女兒!”
皇甫白石老婆撇了撇嘴,一副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