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語在一邊望著課本上卡文迪許的照片低聲在子遠耳邊第n次重申:“我都不知道你那天闌尾炎的時候怎麼回事,趴在呂北那孩子背上一聲都不吭了,我怎麼叫你都沒反應。”
子遠拿書擋著臉:“我當時是困的,而且我覺得我可能是胃出血,所以沒什麼大病幹脆睡一會兒。”
鬱語瞪了她一眼:“胡扯。”
子遠嘀咕:“我還覺得應該算醫療保險的,這樣連錢都不用花了。”
台上的熊老師已經沉浸在物理世界中,完全無視了底下一群學生。子遠覺著像熊老師這樣的也挺好的,自己成一個體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別的都可以不管,實在是很自在。
包裏的手機振動了一下,子遠拿出來,林子航的短信:周六有空麼?子遠盲打:沒事。林子航馬上回過來:我去學校接你。子遠簡短地發過去:好。
晚上的時候沒課,子遠沒吃飯直接坐地鐵回家,這個時間人不少,地鐵裏的空氣免不了有點濁,子遠出了地鐵口,看了一眼燈紅酒綠的夜景,背著書包走回去。到家開燈換鞋,她掏出書包裏的數據結構,掃了一眼封皮的簽名放到桌上,台燈照亮了書上的簽名Alan。
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期間有事,停止更新。見諒。
☆、整理
I loved you.我曾經愛過你。
家裏顯然王然已經來過,茶幾上碼著一堆材料。林子遠把東西抱到書房的桌上,又接了水沏了一杯速溶咖啡,做好了熬夜的準備。
淩晨兩點的時候,Croatian Rhapsody響起,子遠揉了揉額頭,看到手機上的名字,直接開了免提。低沉華麗的聲線通過電波傳過來:“小遠,還沒睡吧。”
林子遠捧著馬克杯:“還沒,四哥,你怎麼有空了?”
林子非笑了:“我就知道你還沒睡。剛剛演習結束,想起了我還有一個孤苦伶仃的小妹妹,於是決定給你打個電話關懷一下。”
林子遠怨念地按了按太陽穴:“大哥忙著照顧小安,二哥出國度蜜月,三哥在香港,您不知道貓在哪個犄角旮旯裏給我打電話,想想都覺得我的人生太孤單了。”
林子非假裝歎氣:“姑娘啊,你總是要長大的嘛。”
林子遠對他的憂愁視而不見,啜著咖啡:“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今年過年應該就回來了。”
“然後還走嗎?好久不見,四哥你身上的零件還完好吧?”林子遠拋出兩個問題。
林子非淡定:“明年就不走了。我身上零件非常完好,哪天跟你發張照片過去,你哥我又帥了。”
“嘖嘖,我兩一個媽生的,我對照鏡子沒什麼興趣。”林子遠翻了一頁材料。
林子非瞬間無語,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葉著預回來了。”
子遠把材料推到一邊,讓它們離咖啡遠一點:“怎麼消息閉塞的你都知道了。”
林子非:“我想知道自然有辦法知道,現在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跟兩年前的想法一樣,或者更堅定一點。”林子遠堅定地說。
“小遠,”林子非顯然很嚴肅:“你沒有必要因為考慮家裏而做這個決定,現在我們去跟葉家取消婚約未嚐不可,哪怕是在兩年前。阿峻前一段時間說……”
“四哥,我決定了。”林子遠出聲打斷林子非的話:“我已經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決定了。”
林子非猝然長歎:“好吧,無論如何,我總是站在你這邊的,我隻你一個親妹妹,斷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