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被人暗算這茬,宗嶽又咬牙切齒起來,沉聲喝道:“吳浩然率兵三千留守此處,其餘人跟我上山會會高陽!”
冷麵兒先是聽見宗嶽直呼大名,愣了愣,後又見他讓自己留守此地。雖然心裏有些失落,不過轉眼就明白了個中曲折,當下稱了個“諾”。
自己人總比外人好使些,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就是看不見離山高人出醜的洋相,想來真有點惋惜。
扶搖直上雲端的石徑,忽而是羊腸小道,忽而又是柳暗花明的寬敞大道。幾經之下,隨從馬匹悉數留在了山腰,宗嶽隻帶了人上去。
不過可惜的是滿山花草,盡皆成了餓馬腹中的草料,當然它們也像是出氣一般,可勁兒找地方施肥,弄得臭氣直衝離山宮闕。
離山宮,座落在離山主峰的最高處,其外還有五六座小峰環繞。
主峰猶如一柄大劍,四周伴著雲霧,筆直高挺,聳入雲霄。有時候不得不歎服上天鬼斧造化,神工也是無可挑剔。
高陽所住的地方卻不怎麼豪華,木屋木門木牆,茅草屋簷下有塊牌匾,似是經曆年代久遠,已有些模糊,隱約可見“劍廬”二字,力道蒼勁。
門外麵站著百來人,各個都是目露精光的好漢,長刀插背,短刀在手。
其後還有幾個如花似水的姑娘,體態豐腴恰到好處,搔首弄姿剛臨界限,烏發飄逸,婀娜相依,一顰一笑都能讓人遐想紛紛,皺眉蹙額頓使萬花憐惜。
她們總共大約三十來個人,隻見一個個地從劍廬進出,須臾隻剩下了最後七八個。
進去的時候,都是麵帶各類笑容,扭著細腰,出來的刹那均是木訥呆滯,三魂七魄全無,問話中全是搖頭哆嗦。
最前麵的紅袍公子不住地詢問裏麵情況,可那些女子此刻芳心大亂,如何開口言明,三句話不過,盡皆掩麵而泣。
但是他隻有幹著急的份,不敢進去,也不願意離開,道:“前輩!晚生特從西戎帶來了國色天香三十多位,難道就沒一人入您法眼?!”
劍廬瞬間死寂。
紅袍少年人像是有點不適應這樣的氣氛,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
“少主!”旁邊的白發老者悶哼道。
紅袍少年看了眼老者,頓時心裏像是有了底氣一樣,正色唏噓了片刻。
劍廬之內卻破口而出:“晦氣啊!今兒個是咋了?沒來由地來這麼多人。”
沒過多久,劍廬內愣是跑出來了一位蒼冉老者,瘦臉高個,右臉下角的一顆痣分外明顯,衣襟錯亂地斜搭在一起,滿麵春風後盡是驚慌。
這身行頭不禁讓人與旁邊的國色天香攪和在一起,畢竟男女獨處的時候,能做的不能做的也就是那麼些事了。
紅袍少年不顧身旁人攔阻,奔到一邊,稀罕道:“前輩可是劍聖高陽嗎?!”
那老者鄙夷地望了眼紅袍少年,冷哼:“就是你小子送的美女?呸!個頂個地全他媽騷狐狸,沒來由整髒了老子的劍廬。”
“快點滾吧,要不然一會誰也走不了!”
話語一出,百來人不由變色吃驚,可誰也不明白老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