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榮寬衣霍霍地靠在牆上,斜笑道:“九兒,你他娘可是一點都沒變。”
“一路上竟聽了你的傳說,四殿下還差點信了。”
“我就說嘛!狗改不了......”
說到重要處,突然打住牙關,正逢秋娘遞上了準備好的煮茶,罷手苦笑:“喝茶,喝茶!”
宗嶽不禁向秋娘胸脯處瞟了眼,壓根兒沒把眼前嘴不把關的人當回事,玩笑道:“冬天裏最好看的,恐怕也就是你這的桃子了。”
混熟了黑白的秋娘,不由麵帶潮紅,啞然失笑,半遮掩著滾燙麵皮,咯噔噔下樓忙活去了。
紫袍榮到底是過了歲數,對這男女之事淡了許多,悠然端起大碗倒滿,歎息:“人有誤,秋娘妒。”
“雖時過境遷,卻也不假啊!”
宗嶽抿了口茶,果真苦盡甘來,清爽異常。
放下大碗後,又眉心大皺道:“如果我媽還活著,她也許也會那樣衝我笑吧!”
......
紫袍榮一口茶水嗆在喉嚨間,噴不出來咽不下去,幾經折騰才平緩,不由翻著白眼暗自舒氣。
“呃!你倒是說說我媽和秋娘,到底誰美一點?!”宗嶽突然問道。
紫袍榮未免剛才悲劇,緩緩放下碗,屏息凝神地細想了片刻,道:“那自然是秋娘。”
宗嶽聞言,登時作勢欲打,但手到人邊上卻垂垂放下,道:“難怪老子跟你合得來,原是喜歡上了你這愛說實話的脾氣。好,好得很!”
暗自心裏喟然長歎:更難怪她對我好一點,我就像是對她依賴點了,她真比我娘更娘一點。
咳咳咳!
“談的什麼?這麼熱鬧。”黑臉漢子瞬時掀起簾子,笑問道。
宗嶽不想在家人麵前提起往事,急忙岔開話題:“四哥,你可算是來了。”
宗昊微笑不答,徐徐落座。
“你這不經調動就出兵的毛病該改了!雖說三哥現已返回邊關,但......”宗嶽說著說著頓覺不對勁,賊他娘,啥時候我也變得和老頭子一樣囉嗦了。
宗昊白了眼前的這個九弟一眼,也不怪罪,反問道:“老頭子又沒幹成事吧!”
宗嶽頓了頓,慢慢點頭。
“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也難怪三哥一聲不吭地離去,讓人寒心啊!”宗昊扭動了會僵硬的脖子,看似好像是好久沒能活動的樣子。
對此,宗嶽不敢做任何表態,岔話道:“趙家怎麼樣了?!”
“我這次來,可是奉了父命來接手的。”
兩兄弟間的家常,紫袍榮自是不好插話,但此刻宗嶽既然把話打亂,當下笑道:“你小子又拿王爺壓我們,暗地裏還不是惦記著趙家的小娘皮?!”
宗嶽被說到心坎,不由奸笑道:“來來來,就你紫袍榮知我。敬你,敬你!”
話說這幾天在括蒼發生的事,並不比蒼梧迷離驚險。
先是有人告知宗昊趙雲卿有謀反跡象,再緊接著墨鳴軒一夜間戲子十去七八,擔任主角的小杜鵑和楊三變如同從人間蒸發一樣,沒了蹤影。
一月以來,宗昊還真沒有合上過幾次眼,生怕再出什麼事端,不好向老頭子交代。
畢竟宗家征戰幾代人,能留下的也就是這一座院落和括蒼的名聲。
至於抗旨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