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吳老三甩開左手,在綠蘿的臉上就是一巴掌,如瘋如魔般笑問道:“我在問你話了?!”
底下的人大抵是都習慣了吳老三做事的習慣,自是覺得沒必要目睹人家辦事爽快,紛紛遠去。
剛才訓斥無吳老三的那個漢子,背著挺拔的身子,嘮叨道:“老三,你他娘的盡量快些。這次是我容忍你最後一次放蕩!”
“哎!他媽的......”
也不知道他們是真心替綠蘿感到苦命,還是吃不到葡萄嫌棄葡萄酸,均是歎息不已。
吳老三怔怔地望著遠去的弟兄,狂笑了幾聲後,左右開弓,道:“我這是食指和中指就是被人硬生生削斷的,媽的,為的竟是一個水性楊花的禍水!”
“你說,是不是挺讓人惱火?!”
綠蘿但見吳老三表情痛楚,猛地放下了心神,誰知正在這時吳老三豁然奮力出擊,高舉左手叫囂道:“我吳老三今天要一雪前恥!”
轟隆隆!
烏雲密布間,一道閃光從天而降,接踵而至的便是鋪天蓋地的雷聲。
綠蘿到底是北海後裔,血統中那些濃厚的封建思想似是與生俱來,捂著胸口的紅肚兜,哭喊道:“老天爺,你總是睜眼了嗎?!”
哈哈哈!
天會睜眼麼?!
我怎麼就沒見過哩,興許是天公作美,生怕我找不到門道,也未可知啊!
吳老三似乎已不著急動手,覺得這般羞辱更勝過一切,左手揚起指天罵道:“破天!再來一道光明,何如?!”
嗤!
轟隆隆!
閃電與兩道雷鳴先後而至,整個廢墟刹那間被照的自慚形穢,不住地簌簌往下掉灰塵。
嗤!
在電光中又是一道光芒,甚是奪目,自西而來,朝東悠然畫了個彎弧。
啊......
綠蘿先聽有一物哐啷掉地,又覺胸口一濕,暗自轉身抹了抹,說不盡的粘稠。回頭卻見吳老三高挑的個頭豁然站起,右臂搭著左手,吃驚不定的樣子。
而被人斷了食指與中指的左手已不翼而飛,鮮血汩汩直流,點點滴滴已將衣衫沁透。
他的腳下卻留了把宰牛刀,在偶爾的閃電中望去,仍是鮮血滴答。
誰?
我不用死了嗎?!
綠蘿自知事態有變,慌張之餘奮不顧生地想拔出宰牛刀,卻見刀鋒已悉數插在了木梁上,空留刀柄在外,死活拉扯不動。
吳老三斜眼低瞟,右手不禁握拳,雙眼充血,啐道:“小娘皮,是你這狗雜種搗的鬼嗎?!”
綠蘿訝然失色,但右手抓著的刀柄從未有鬆懈的意思,涼透的眼神中更有一絲說不出的恨意在內。
吳老三在雷電交加中,披頭散發地大笑不止,回頭之際已是殺機不斷,右腳猛地踢向綠蘿小腹,獰笑道:“我讓你不得好死!”
受了吳老三一記重腳的綠蘿,自覺體內五髒六腑翻騰滾燙,喉嚨更是如同火燒一般難熬。
渾噩中,隻覺渙散的眼前像是吳老三抽刀刺來,但避無可避,不由雙眼微閉,兩股斜淚隨風而揚。
等她再緩過神的時候,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不過好歹身旁還有一簇篝火,終究是擔驚少了些。
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