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個消息,簡葉美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戴同學總算是給自己的私生子留了一條後路。
審查的過程很順利,也轟動一時。因為那份名單,除了在加拿大和澳大利亞的幾個貪官,其他被名單牽涉的27名貪官均已經鎖定,在中國貪官外逃名單裏,這二十七人榜上有名,這二十七個犯罪嫌疑人在中美洲一些國家和太平洋島國活動,還有十五個躲在生活成本較低的周邊國家,泰國、緬甸、馬來西亞、蒙古,有六個藏身於非洲、南美和東歐國家,他們通過一些關係與0SY公司進行勾結,采取分成的方式來維持自己在國外的奢侈生活。
在監獄裏,三人在放風時間聚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又回到年輕的時候。
戴輝因為提供了重要的線索,將功贖罪,隻判了一年,其他兩個涉嫌了索賄、非法組織黃色窩點、受賄、買凶殺人等,一個三十年,一個二十年。
白哲瀚送到醫院時已經死亡,那麼多人打,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打死的。
春節的新聞這麼多,這些都成了頭條。
0SY公司被查封,在接受完一係列調查後,大家散夥了,薑蓧蓧也得到了兩倍工資的賠償。
許諾有一次去監獄探望父母回來在公共汽車站看到有一輛車從自己身邊經過。
薑蓧蓧打開車門,“我送你一程。”
蒲遠輝開車的時候,許諾問,“你新男朋友啊?不錯啊。”
她樸素多了,車賣了,房子也賣了,湊錢給許長春打官司,然而打敗了,該判多少年還是多少年。
“你最近怎麼樣?”薑蓧蓧看著她,“遠輝有個朋友在做外貿,缺一個總經理助理,工資待遇都不比0SY低,我把你電話告訴他,你去試下吧。”
許諾點點頭,“你呢,有什麼打算?”
蒲遠輝說道,“我們打算回她老家一趟。”
到了租房的地方,薑蓧蓧下車,拉著許諾的手,“我在這裏的朋友不多,你也算一個,有什麼困難你要跟我開口。”
許諾的眼圈一紅,抱著薑蓧蓧哭,“我一個人,好辛苦。”
“駱總呢,他怎麼也不管你。”
“別提了,他老媽跟我合不來,我也不想委屈自己去扮演討好別人的角色,我一個人一樣過的舒服。”
“那你還愛他嗎?”
許諾沒有回答,跟薑蓧蓧說了再見。
回家倒在床上,心裏一陣難受,原來自己根本看不起的薑蓧蓧,也可以過的比自己好。
忽然想起駱君常的好處來,如果當時不跟他鬧別扭該多好,也不至於連房租都要拖欠幾日才能交得起,更別想買什麼漂亮衣服了。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有人敲門,天都黑了,電也沒有,明天一早就去給IC卡充值。
打開門,駱君常捧著一大束玫瑰在門口站著,黑暗中,看不到玫瑰,聞得到它的香氣。
許諾擦擦眼淚,“你來幹什麼?來看我的笑話嗎,我過的很好,不用你的憐憫。”
駱君常走了進來,“怎麼連電都沒有?”
許諾在黑暗中倔強的說,“我忙啊,沒時間去交電費,明天就有電了,沒什麼事你走吧。”
駱君常到門口的電箱一看,把跳了的閘扳上去,房間一下子變得光明。
他的心裏一陣酸楚,桌上擺滿了方便麵的空盒子,她不會做飯。他看見她的臉上掛滿了淚水,原來許諾在哭。
“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我很想你。”駱君常走過來抱著許諾,“我媽媽後來也反省了一下,她答應我,以後不再幹涉你的經濟自由和生活自由,但是她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許諾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至少要生兩個小孩。”駱君常幫許諾擦眼淚,“你看你哭的花貓樣,睫毛膏要換了,黑得跟煤炭似的。”
許諾看著鏡子裏的樣子,笑了,真的好醜啊。
駱君常吻著她,如果不是薑蓧蓧打電話說了許諾的近況,自己差點要忘記她了,最近新公司的事情很忙,母親身體又不大好,忽略了很多事情。薑蓧蓧在電話裏說許諾現在情況不好,精神很差,一個人住在城中村的房子很危險,其實許諾很愛他,對自己親口說過,如果有一天他願意回去找許諾,許諾一定會好好的珍惜。薑蓧蓧還提供了許諾的地址,這才急匆匆的趕過來,臨時買了一束她最喜歡的戴安娜玫瑰。
蒲遠輝在車上說,你猜駱君常會不會回去找許諾。
薑蓧蓧沒有正麵回答,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不會想我。
傻丫頭。蒲遠輝開著車往機場方向走去。
空姐的笑容很高傲,也許是因為她們是站著的。
飛機上的飯可真難吃,旁邊一個旅客指著吃得幹幹淨淨的餐盤,薑蓧蓧一看那人連根菜葉都沒剩下,抱怨道:“小姐,你們的餐食太差了,簡直就是狗食!”
空姐無語中……
薑蓧蓧見蒲遠輝有點困乏,想給他提神,湊在他耳邊,說了一個關於坐飛機的笑話,“有一天,飛機平穩地飛行著,這時,廣播裏傳來了機長愉快的聲音,“女士們,先生們,我是你們的機長,歡迎大家乘做本次航班,我想告訴大家的是……啊!天哪!!機長話說了一半,突然發出了一聲恐怖的驚叫,之後廣播裏就再沒有聲音了。
這時,所有的乘客都嚇話壞了,連空姐也害怕的不知所措,機艙內鴉雀無聲……過了好一會,廣播終於傳來了機長的聲音:女士們、先生們,真對不起,讓大家受驚了。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剛才乘務員給我到咖啡的時候,不小心把咖啡撒在了我的襯衣上,不信你們來看,都濕透了!這時,機艙裏響起一個乘客怒氣衝天的抱怨聲:“襯衫濕了算什麼,你來看看我的褲襠!”
把飯吃的一幹二淨的乘客捂著肚子笑咯咯咯咯,但蒲遠輝對空姐說,美女,麻煩拿床毯子來,沒聽懂,好冷。
薑蓧蓧生氣道,“你也太沒幽默感了吧,很討厭,我專門為你準備的一個笑話呢。”
下飛機的時候,蒲遠輝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笑個不停,薑蓧蓧很鬱悶,“走啊,我們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