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殺意的。隻是最後,她沒有動手。
後來,當舒倦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晏無端卻怎麼也不願回答了。錯覺,一切都是舒倦公子的錯覺。
他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和勇氣,扣住晏無端的手腕,一扯。本已坐起的女子又橫躺到了床塌之上。
舒倦在上,她在下。
“無端,我的時間不多了,”舒倦微笑,“所以,我想討點利息。”
晏無端隻覺得那溫熱的氣息輕撫過臉頰,帶著濕滑,停留在了她的鼻端。
那一刻,靈魂翻滾,幻化為魔。
若非神誌被毀,理智不清,又何以放縱聲色。
近乎貪婪的吸吮,她急切的撬開他的唇,勾上他的舌尖,瘋狂的需索,彼此交換著溫暖。他的唇因著常年的藥湯,有些苦澀。
他淺淺一聲,雙手緊緊扣住了她的腰身。
“說,你有什麼目的?”食指摩梭著他頸間的跳動,親昵而不失分寸,溫柔中透著殺意。
“無端,我的時間不多了。”又是一聲淺淺的歎息。
“所以你今天做這麼多就是為了勾引我?”
“不,”食指覆上她的唇瓣,指腹描繪著唇的輪廓,黑瞳注視著她,“我要你愛上我。”房間的燭光搖曳,他的發絲垂落在她的臉頰,眉眼盈盈處,亂人心神。
他說的是要,而不是希望,這是一種強勢的肯定。
“我還是比較習慣你叫我晏姑娘。”他們的關係沒有好到如此親昵的地步。甚至連朋友都稱不上。
“可是,我已習慣叫你無端。”男子淺笑,一時竟讓晏無端覺得無可奈何。
“隨你。”
待晏無端走後,舒倦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與適才判若兩人。
“
有殊狂先生的消息嗎?”
“屬下派出的人跟蹤殊狂先生至魏鸞河一帶,就被先生甩了。若非先生有意告知他是往北地齊巍山方向,怕是出了傾雪樓,我們的人就已經被甩下了。”
“齊巍山?他這是去幹什麼呢?”
“齊巍山靠近北辰國。”文淵說道。
“北辰?”舒倦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殊狂在密林閣已經呆了將近十多年,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已經無法使他掠足其中,那麼唯一能讓他出山的就是他心頭在意的大事。
什麼,才是殊狂在意的大事呢?
“花點溪呢?”
“在屋外。”
“讓她進來。”
花點溪,就像她的名字,給人一種繽紛的感覺。少女特有的雙髻,色彩團雜的衣飾,這個看起來不足及笄之年,不諳世事的明豔少女,卻是傾雪樓數一數二的高手。
“公子,公子,公子。”活潑又歡快的花點溪剛進門就高聲喊著舒倦,這是她特有的表示。
“出門這麼多日子,想家了吧。”舒倦笑著,像是一位長者。
“嗯,嗯,嗯。最想的還是公子。公子想我了嗎”少女純真而執白的問話,有的是真實,沒有絲毫的忸怩。
舒倦頷首,“已叫人給你備下了你最愛的章茶鴨子,桂芝堂的。”
“公子最好了,公子萬歲!”花點溪聞言,笑得十分滿足。
“和我說說交給你的事怎麼樣了,說完就可以去吃了。”
“公子下令全力絞殺,隻是蔣少飛太狡猾了,不過我也不笨,”花點溪講起這事就有種難以抑製的興奮,“蕭玄前頭派了人支援,最後幹脆就沒了。”花點溪說話還帶著少女的稚氣。
“去吃東西吧。”舒倦下了令,花點溪就如放了風的鳥兒,歡歡樂樂的跑著離開。
“這丫頭永遠長不大啊。”文淵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