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來看。但見滿張照片都是紅紅的玫瑰花瓣,一層一層的堆積在一起不見縫隙,花瓣映襯著一張嬌豔欲滴的美麗容顏,目光閃爍帶著幾分頑皮,長發隨意卷在頭頂用一個夾子夾住,還有幾縷不聽話的落下來,被水沾濕,貼在耳邊頸上。宛如濃墨隨意勾勒幾筆,神韻無限,又趁著嬌顏更加甜美。

可是……可是!

為什麼連脖子都看不見?!

該死的玫瑰花瓣!爺沒見過玫瑰花瓣嗎?爺稀罕玫瑰花瓣嗎?!

爺要爺的女人,爺的女人!

嚴上校靠在床上抱著手機對著彩信看了又看,最後還是笑著回了一條短信:“寶貝,照片拍的真好,太漂亮了,真是令人遐想無限啊!”

寧可原本是想等著嚴肅打電話過來撒嬌賣萌發牢騷的,不想卻等來這麼一句話,於是回過短信去:“好的,你慢慢遐想,我要睡了。”

嚴肅的電話立刻打過來:“寶貝,別睡。”

“唔?還有什麼事兒嗎?”

“沒,就是先別睡,陪我聊一會兒。”嚴肅說著,把手機按了免提放在枕邊,慢慢地躺下去,側身,把寧可的被子側壓在身下,閉上眼睛想著寧可在浴缸裏的樣子,手不自主的伸了下去,握住,隔著睡褲開始輕輕地動作。

“聊什麼呢?”寧可仰臥在浴缸裏,享受著玫瑰的芳香。

“聊什麼都行。”

“嗯,老爺子讓我在這裏多住幾天,我也想在這裏逛逛再回。”

“也行,你替我陪陪老爺子,我有二十多年沒見他了,他的樣子在我記憶裏都很模糊了。”

寧可又把盛老爺子現在的狀況給他描述了一遍。

嚴肅不等她說幾句就岔開了話題,開玩笑,這種時候跟他聊一個老頭子?!

“你想我嗎,寶貝。”

“有點想。”

“隻有一點?”

“嗯,也可能會更多一點。”

“到底有多想?”

“有一浴缸水那麼多的想吧。”

……

兩個人進行著毫無營養毫無意義的對話,一點實質性的內容都沒有。寧可說著說著有些犯迷糊,聲音也漸漸地低柔下去,有時候隻是輕輕地哼一聲,連個正確的音節也沒有。

然這在嚴某人聽起來卻無疑等於烈火澆油。

之後,嚴肅忽然靈光一現,說:“寶貝,我給你準備了禮物,你要不要?”

“要。”

“嗯?要不要?”

“我要。”

“說什麼,沒聽見。”

“我要!我要!我要!”

寧可捏著手機連聲喊了三遍,便聽見電話那端一記壓抑的悶哼,之後便是一片寂靜。

寧姑娘一陣緊張,‘嘩’的一聲從水裏坐起來,捏著電話叫了一聲:“嚴肅?!”

“嗯,我在,寶貝。”低沉暗啞的聲音性感到爆,而這樣的嗓音隻在某種特定的時候才會有。

寧可恍然大悟,登時羞紅了臉,抬手拍了一下水麵,低聲罵了一句:“流氓。”

“……”嚴肅低低的笑出了聲,笑夠了才問:“寶貝,你還在泡澡嗎?水也該冷了,快些起來,擦幹身上,早些睡吧。”

“好了,你也睡,拜拜。”寧可紅著臉掛了電話,把手機丟在一旁的小筐子裏,起身抽過浴巾裹住身體,慢慢地邁出去。

第二天一早,寧可在晨光中醒來,剛起來穿好衣服,盛家的傭人便敲門進來:“寧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寧可去穿衣鏡跟前整理好儀容,直接下樓去。

早飯很豐盛,中西餐點都有。盛夫人依然很熱情,隻是她普通話說得著實不好,冷顏隻得充當翻譯。

老爺子也早早的起來跟大家一起吃早餐,這在近幾年來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盛帛修很高興,讓冷顏飯後帶寧可出去逛。

冷顏點頭答應,說待會兒親自開車帶著寧可出去轉。盛小儷自然是要跟著的,隻要冷顏在,這個丫頭就別想安靜一會兒,寧可都懷疑她身上是不是刷了一層膠水,直接粘到了冷顏的身上。真不知道冷顏不在香港這丫頭的日子是怎麼過的。

迪士尼樂園,海洋公園還有維多利亞港什麼的,冷顏很有耐心的帶著寧可逛。

吃的喝的玩的外加瘋狂購物,一樣也不少。在香港,明星根本是隨處可見,冷顏走在大街上也不用遮遮掩掩,一來他還沒到天王級別,二來,香港的人們對明星這兩個字免疫力已經很強了。

逛了兩天,盛小儷便有些無聊,拉著冷顏建議:“哥,寧姐好不容易來一趟,咱們陪著她去澳門玩吧。”

冷顏蹙著好看的臥蠶眉看著他妹:“是你手又癢了吧?”

“哥,咱們就去吧,帶寧姐去玩兒嘛。”盛小儷粘人的功夫是一流的,一看她哥少有猶豫,便蹭過去抱著胳膊撒嬌。

冷顏隻得轉頭問寧可:“要不要去澳門玩玩?”

去澳門必然要進賭場,寧可猶豫了一下,想盛家在香港經營了二十多年,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應該算是頗有成就的,去澳門應該也不會有什麼麻煩,況且,寧可自己也不是那種招事惹人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