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因為寧可來了,他的愛妻就會親自下廚做飯給他,然後心情也出奇的好,每時每刻都會笑。
古先生一聲別無所求,隻願他的愛妻展顏歡笑,一直幸福。
“媽媽!”寧可下車後直撲寧遠昔的懷抱。
寧遠昔抱著女兒拍了拍,又從懷裏拉出來仔細的打量一番,皺眉道:“黑了,也瘦了。你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做編劇很辛苦的,你真是不聽話。”
寧可忙解釋:“不辛苦,我黑了是因為前幾天在香港玩了幾天,你知道我平時不怎麼出門,偶然出去曬太陽,皮膚是會變黑的嘛。”至於‘澳門’兩個字,寧可爛在肚子裏也不敢說。
寧遠昔皺著眉頭問:“你一個人跑香港玩去?”
“有朋友帶著。”寧可安撫的在寧遠昔臉上親了親,怕寧遠昔繼續追問,便轉身跟古雲馳打招呼:“叔叔,好久不見,您身體一向都好吧?”
古雲馳高興地點頭:“好,挺好。咱們進屋說。”
佐羅拎著寧可的行李進屋,親自送去樓上寧可的房間。
一家四口人坐在一起吃晚飯,寧遠昔高興地給女兒夾菜,目光一時一刻都沒離開她的臉。古雲馳笑得有幾分無奈,寧可回來了,老婆會開心,但唯一的不好就是這姑娘一回來,老婆就不搭理自己了。
寧可坐了那麼久的飛機,現在沒什麼胃口。而且,寧遠昔的廚藝其實很一般,至少跟寧可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所謂的好吃,完全是取決於古先生對寧遠昔的寵愛,不管多難吃,都必須是‘好吃’。
而寧姑娘也是如此,如果不是為了哄她老人家高興,她真的想說,其實西餐也挺好吃的。
吃了幾口飯後,寧可轉頭對古雲馳說道:“叔叔,我這次來是有事要求你的。”
“一家人,說什麼‘求’不‘求’的?你的事情不就是叔叔的事情嗎?”古雲馳有時候很不能理解,寧可這小姑娘一出生就沒有父親,按理說她應該對她的親生父親一點感情都沒有,可這十多年了,自己就是不能走進她的心裏,真的很遺憾。
“謝謝叔叔。”寧可拿起湯勺給古雲馳添了量少羅宋湯。
古雲馳簡直有些受寵若驚了,他忙接過湯碗,笑得比花還燦爛:“哎呦,我們可可真是長大了。這女孩子啊,談了戀愛之後才算是真正的長大。你看,都懂得照顧人了。”
寧遠昔也很樂意看到寧可和古雲馳之間的互動。畢竟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個是自己的枕邊人。
就算不是原配,就算到了今天她心裏還依然藏著那個人,隻是,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她不想讓厲劍(寧可的父親)的事情成為寧可心頭的一塊陰影。
古雲馳喝完了寧可給他盛的湯之後,笑著問寧可:“可可,你是有什麼事情想讓叔叔替你做?”
“是生意上的事情。我想請叔叔去國內大陸投資,項目計劃什麼的,已經有了雛形。說實話,回報率我不敢保證怎樣,但我需要叔叔的幫忙。您如果不能出錢,能出個名義也好。反正……這件事情對我很重要,所以,請叔叔能夠看在我媽媽的麵子上,幫幫我。”
寧可這幾句話說出來,寧遠昔立刻紅了眼圈兒。
知女莫若母,寧遠昔知道女兒是什麼樣的性子,這種話若非她親耳聽見,是絕對不相信寧可會這樣說的。再說,女兒到底是遇到了什麼樣的困難,寧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不夠,還需要來溫哥華尋求幫助?
寧遠昔甚至有起身去給寧仲翔打電話問個究竟的衝動,隻是旁邊古雲馳的手握住了她的,安撫的捏了捏,已經開口:“沒問題,你需要多少錢?”
“我也說不上來,不過淩墨明天會來跟您詳談,他帶了一份合作計劃書。您能抽時間看看嘛?”
“當然。”古雲馳笑著答應,“不過,你能不能先說說是怎麼回事兒,你看你媽媽這樣子,如果不讓她了解一下,大概晚上要睡不著覺了。”
寧可忙回頭看了寧遠昔一眼,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媽媽。讓您擔心了,這件事情太大,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你慢慢說,不要著急。”寧遠昔歎了口氣,拿過紙巾來擦了擦嘴角,準備認真聆聽。
寧可沒辦法從嚴肅的媽媽盛瑾玉的事情詳細說起,隻能把尚雅慧先拉出來,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寧遠昔皺著眉頭歎息:“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她不是還有個兒子嗎?這麼功利的想要聯姻,讓自己的兒子去聯不是更放心?”
古雲馳也不理解,按理說家族聯姻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可既然要聯姻,不是要選聽話的兒子嗎?
像寧可說的這個嚴肅,應該是極為獨立的性子,又跟這個繼母不對付,就算是聯姻了,弄不好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寧可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關於‘她是黑社會頭子的女兒不能嫁給位高權重的軍官幹部’這樣的話,寧可不想當著古雲馳和佐羅的麵說。一來是她自己也不認同這件事情,父親都死了二十多年了,還被拉出來指三道四,她受不了。二來,她知道她母親也不準許任何人說她的父親是黑社會頭子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