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

同一時間,徹夜工作的淩墨接到一個電話:“老大,大魚已經被困,小魚暫時動不得。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淩墨想了想,說:“你按兵不動,我覺得這次的事情雖然不小,但不足以把魚一網打盡。我們還需要進一步的行動。”

“好,我知道了。”

“自己小心些,如果有困難,及時聯係十七,他會為你安排好退路。”

“是,知道了。”

電話掛斷後,淩墨捏著手機陷入了沉思。

而電話的另一端,妖魅的少年裹著浴袍靠在洗手台前,打開手機後殼,把手機卡摳出來,捏碎,扔進了馬桶裏,然後放水衝掉。

而同一時間,總參三部某個秘密地下基地的一間聞訊室裏,尚雅慧皺著眉頭坐在椅子上,她的對麵長條桌後麵,坐著四個人。這四位肩膀上金星閃閃,一位中將,兩位少將。旁邊負責記錄的那一位都是大校軍銜。

“尚雅慧上校,關於‘鯊魚’行動中的細節,我們希望你再認真的回憶一遍。當時……”提問的是一位少將,他言辭謹慎又犀利,每一個字都有背後的含義。

尚雅慧認真的聽,小心的應答,每個字回答的也是如履薄冰。

詢問進行了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有兩個女兵進來,把尚雅慧帶去封閉的休息室去休息。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她不許離開這座秘密基地一步。

嚴振國趕回北京的時候,尚雅慧已經被帶走十個小時了。

回到家裏轉了一圈,保姆戰戰兢兢地端上一杯熱茶就退了下去。

嚴振國在沙發上坐了片刻便立刻起身出去。他是總參一部的人,軍部多年的傳統,作戰部的事情,情報部不多問一句。情報部的事情,作戰部同樣也沒有任何權利幹涉。

嚴振國去了總參三部,也隻能是客客氣氣的坐下來喝了一杯茶,聊了幾句閑話,就走了。

嚴明被嚴振國打了一頓,這會兒還在醫院裏,尚雅慧的事情卻也瞞不住他。

薑天鶴雖然不是在軍部混的人,但消息卻很靈通,天一亮就把電話打到了嚴明的枕邊。

嚴明一聽說自己母親出事了,當時就掀了被子下床,喊了護士來立刻要辦出院手續。

陪床的人是尚家的人,按輩分排下來應該是嚴明的小姨。

尚小姨自然阻攔,嚴明卻執意要出院,他這性子執拗起來還真沒幾個人能製得住。尚小姨在嚴明麵前也就比傭人說話好那麼一點,她的阻攔根本沒有力度。

嚴明換了衣服就往外跑,什麼住院手續出院手續的,嚴少根本沒放在眼裏。

出了病房樓直接找到自己的車,上車後點火,一踩油門車子便衝了出去。

隻是嚴明飛車衝回家去才發現,自己回家來也沒什麼用。家裏除了傭人根本沒有人,媽媽被帶走了,爸爸不知去哪裏了。嚴明在家裏轉了一圈,最後氣憤的抬腳踹翻了一直沙發凳,又摔門離去。

嚴明從嚴振國尚雅慧住的地方出來,又飛車回到自己的別墅,推門進去便看見在家裏打掃衛生的小樹。

小樹正拿著抹布擦窗戶,屋子裏十分的整潔,地板一塵不染,陽台上的植物鬱鬱蔥蔥,十分有生活氣息。

“小樹。”嚴明忽然間很感動,有一種想流淚的衝動。這種時候,也隻有這裏還像個家。

“嚴少,您回來了。”小樹捏著抹布,慢慢地走了過來。擦幹淨手,上前去幫嚴明脫下外套。

“嗯。”嚴明忍著身上的疼痛,轉過身,伸手把人摟進懷裏,“小樹,還好有你在。”

“嚴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的臉色看起來好難看。”小樹被嚴明摟在懷裏,微微眯著眼睛,低聲問道。

“沒事兒。”嚴明拍拍小樹的後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吃的嗎?我餓了。”

“好,我去給你弄吃的。雞湯麵,好不好?”

“嗯,什麼都好。”嚴明拍拍小樹的背,看著他進了廚房。

十幾分鍾後,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端上了餐桌,另外還有一個清炒芥藍,和一個蔥香雞蛋餅。

嚴明坐在沙發上給嚴振國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裏嚴振國讓他什麼都不要管,隻要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賭氣掛了電話,嚴明去餐桌上抓起筷子就吃。

香濃的雞湯煮的麵條,聞起來就很好吃,嚴明稀裏嘩啦幾口把麵條吃完,雞蛋餅也全幹掉,芥藍卻一口沒吃。小樹笑著坐在他旁邊,夾了一根芥藍送到他的嘴邊:“嚴少,青菜有利於身體健康,不愛吃也要吃一點。”

嚴明側臉看著少年帶著幾分撒嬌的微笑,心裏一軟,張嘴把芥藍吃掉。

小樹得意的笑了笑,又夾了一根。嚴明哀嚎一聲趴在桌子上,耍賴。

兩個人鬧了一陣,嚴明身上的傷疼的厲害,便扶著小樹上樓去臥室躺著。小樹前前後後的服侍,十二分的用心。

晚上,小樹給嚴明擦了身子,又替他把傷口處換了藥,淤青處揉了活血化瘀的藥膏。然後給他歡好睡衣,把自己也收拾幹淨後,躺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