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也沒被灌醉。
告辭時,寧二爺給了嚴振國一句話:“寧可的婚事我隻能做三分之一的主,另外呢,三分之一是寧可自己,還有三分之一是她母親。所以,就算我點了頭也沒用。”
嚴振國站在深夜的秋風裏,無奈的歎了口氣。對付寧仲翔這個土匪他本來就有點吃力了,再加上一個女人……哎!這真是不好說了。
奶奶的,怎麼辦呢你說?嚴將軍手指點著下巴,看著寧二爺的那輛大切諾基呼嘯著消失在午夜的街頭,好像第一次發現生活是他媽的如此操蛋。他隻不過是一不不小心駁回了兒子的結婚報告,就得承擔如此艱巨的後果?
聶偉箴站在嚴將軍身邊,若有所°
盛夫人倒是不難約,嚴將軍拿著周呈曄遞過來的電話號碼親自打了過去,一報上名號,盛夫人就答應見他了,隻是見麵的地點約的很詭異——J市南郊墓園。
嚴振國的心裏揪了一把,點頭應了。
聶偉箴沒有隨行,但為了嚴將軍的安全著想,聶大校跟艦隊裏打了個招呼,派了四個墨龍的隊員隨行。
嚴肅沒去,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這段時間帶著馬騏,羅小傑,童雲驍他們去給兄弟部隊搞特訓去了,人不在Q市,就算是著急也幫不上忙。
盛帛修的夫人歐陽慧宬女士的祖父是共和國外交部副部長,父親當時也在外交部工作,從翻譯官做起,後來做到處長,卻在關鍵的升遷時期受到排擠,一直被壓製著沒有機會升遷,六十多歲的時候患了重病回家養老,不到六十四歲就去世了。
說到底,如果當年盛瑾玉不自殺,盛家沒有跟嚴家決裂,歐陽老先生的仕途或許會順利很多,最後也不會抑鬱而終。
但事情過去很久了,盛夫人此時也不想多說。政治鬥爭從來都是這樣,誰也怪不得誰。
深秋的墓園,落木蕭蕭,秋風淒冷,秋雨淅淅瀝瀝,似是夾著細小的冰碴,打在臉上,宛如牛毛針紮了一樣,麻麻的疼。
因為不是掃墓的日子,加上有重要人物要來,所以整個墓園裏提前做了清理工作,整個辦片山都空蕩蕩的,沒有什麼人。
隨行的墨龍隊員散開四方做警戒,嚴將軍隨行的警衛員的手也默默地握住了腰間的槍械,隨時準備出擊和保護。
嚴振國緩緩地走在墓園幹淨整潔的甬道上,一步步走近盛瑾玉的墓碑。
盛夫人歐陽慧宬穿了一間青花瓷花紋的長旗袍,肩膀上裹著一件潔白的狐皮披肩,緊抱著雙臂站在墓碑跟前,冷風吹開她旗袍的衣角在風中颯颯作響,露出她修長的小腿和一雙白色的細高跟皮鞋。
“嫂子。”嚴振國在離開歐陽慧宬幾步之外站定,緩緩地說道:“好久不見了。”
歐陽慧宬淡然一笑,看著墓碑上那張黑白照片,反問:“你不該先問問瑾玉好不好?”
嚴振國又往前走了兩步,看著墓碑上那張年輕的容顏,嘴唇抿了抿,幾十年在部隊淬煉的特有的冷峻雙眸微微閉上又緩緩地睜開時,眸子上便多了幾根血絲。
“瑾玉,對不起。”嚴振國的聲音很是暗啞,全然沒有了平日的硬氣。
“嚴振國。”歐陽慧宬微微側身看著穿了一身便裝的嚴將軍,冷笑著問:“你這‘對不起’三個字,是不是太輕了?”
嚴振國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依然看著盛瑾玉的照片。
“帛修生病了,本來是他要來的,但為了他的身體,我勸住了他。老爺子就更不用說了。”歐陽慧宬自嘲的冷笑,“我們盛家家丁不旺,沒有人啊!瑾玉死了這麼多年,也沒人敢站出來為她說句話。”
嚴振國還是沒有說話,不是他不想說,是他在來之前早就想好了,關於盛瑾玉的事情,自己說什麼都是錯的,不如不說。他這次就是送上門來讓人家發泄的。
歐陽慧宬繼續冷笑:“嚴振國,這二十多年來,你夢見過瑾玉嗎?”
嚴振國苦笑了一下,依然沒說話,不否認也不承認。
事實上他一直都會夢見盛瑾玉,雖然這樣的夢並不頻繁,但幾乎每年都有一兩次,夢見她哭,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