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編出一個解釋,安慰他們自己。
唯一令她難以釋懷的是劉濤。劉濤一直沒有露麵,也沒有打電話給她,甚至都沒有找她。直到她的檔案離開了鎮政府,他才來了一個電話,卻是和她分手。
雖然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可真事到臨頭,花梨還是痛哭流涕。
她不怨劉濤,隻怨自己命苦。這麼好的男人,她有緣相遇,卻無緣牽手。被兩個前世冤孽緊緊糾纏,不得超生。
關於分手的理由,劉濤隻說兩人不合適。她也沒有細問,也沒臉問。
一通電話,幹巴巴幾句一分鍾就能講完,然後就是沉默。
最後是劉濤先掛了電話,花梨握著手機悵然若失。因為心裏已經十分絕望,所以反倒覺不出痛苦,隻有一種無奈的輕鬆。
結束了,徹底結束了。
事後她把王桂芬給的那隻金鐲快遞給了劉濤,沒有任何隻言片語。
終於一切都回歸到正常,畸形的正常。
她,和他們,仍舊不離不分。
陳邵陽在市裏給她找了房子,房子不大,精裝修,拎包能住。
她也沒有再說什麼,讓住就住唄。
這一住,就算是過起了包養的日子。
她也懶得出去找工作,甚至連出去走走都沒興趣。
整天就是窩在屋子裏,看看電視,上上網,再不然就是睡覺。
一日三餐由一個老媽子來做,老媽子仿佛也知道她是個被包養的,又似乎得到過陳邵陽的囑咐,總之是個一問三不知的鋸嘴葫蘆。
她這樣不是生產隻管吃喝睡,一個月下來,體重非但沒有增加,反而輕了兩斤。
但也隻有兩斤而已。
羅正軍是得了空就回來,來了就是幹事。跟得了饑狂症似的,整天纏著她不放。
她也隨他,反正躺下來什麼也別想,一會就過去了。橫豎累的是他,不是她。想開了,豁出去了,她還能有點筷感。醉生夢死之後,能得一場無夢的好睡。
陳邵陽當然也來,不過總是和羅正軍錯開日子。她是有點怕他的,怕他那些使不完的花樣。但這一陣他還算規矩,隻又一次又走了後門,其他都算是正常。沒打她,沒捆她,也沒給她下藥什麼的。
她明白,自己是逃不開的。除非他們兩個對她沒興趣了,主動放了她。
可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就這麼在市裏待了一個季度,迎來了她畢業以後的第一個春節。
這一個春節,羅正軍用部隊裏不放人的借口留在了她的身邊,陳邵陽也借口工作忙,要上進,留下了。
兩個人陪著她一起過年三十,三個人躺在一張床上,自然少不了又是一場顛鸞倒鳳。
她也放開了,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隻要不是太過分的姿勢和動作,都隨他們了。
兩個人像夾心餅幹似的,把她擠在當中,一起cha進來的時候,她還是感到很難堪,很難受。
可當筷感襲來,她也就放開了。
他們在她耳邊說一些汙言穢語,逼著她表態,她也毫不猶豫的說了。
無所謂了!橫豎出了這個門,還有誰會知道呢。
當然後來她知道了,還有別人知道,那就是劉濤。
但那又如何呢?劉濤知道了也好,至少可以幹幹脆脆的放棄自己。而自己也不會再害他一生。
新年禮物是兩人湊錢買的一隻鑽戒,石頭並不大。他們兩個的錢都花在給她找房子,調檔案上了,也窮了。
她看著這隻戴在自己中指上的戒指,隻覺得好笑。
鑽戒是用來約定終身的,是應該戴在無名指上。而且約定終身這種事,也應該是一對一的。他們兩個人合買一個,戴在她的中指上。真是名不正言不順,而且不倫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