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頭被咬了一口,這就成了他們最後一次親密接觸。

如今,他想要尋回那份承諾的起點,一條一條毫不遺漏地完成,這一次不再猶豫。

向司南的目光落在來往的人群裏搜尋,心中抱著僥幸希望命運眷顧能遇到安安,幾番努力無果就拉著兩杆行李箱大步走向公寓。

……

路府。

這個周末這樣漫長,安安睜開眼睛,麵前是一張碩大的雄鹿站在牆上睜著兩隻圓眼睛看著她,這才想起來她昨天晚上直接來陳孟家睡了。

這個陳孟,什麼時候貼這麼大一張牆紙,還挑這麼大一隻動物。

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手機就吵起來,安安一看名字,就覺得手機有千斤重,倒在床上裝死。

結果對方不厭其煩,掛了又打,打了又掛,像個聒噪的蒼蠅。

安安隻好接起來。

“安安!你的心是不是鐵做的!”一陣劈頭蓋臉的怒罵,“安寧有白血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安安還沒反應過來,對麵又是一陣狂風怒吼:“在我麵前鬧脾氣就算了,安寧那樣看重家裏人,你卻殘酷至極,拿她的軟肋欺辱她刺激她!”

“路卿宇,你吃火藥了?”安安一臉懵逼,並不知道哪裏又惹到這位路大少爺了。

“我告訴你,安安,安寧有個三長兩短,你就陪葬!”啪就掛掉了。

這一通沒來由的疾風驟雨實在沒有頭腦,安安一臉鬱悶,把手機調成靜音,倒頭又睡過去了。

專愛私人醫院。

電腦顯示屏上跳動著十幾排數字,一個白色大褂的醫生正一絲不苟地做著記錄。

幾個小護士坐在辦公室裏嗑著瓜子,議論著一早的八卦。

“我看啊,路少爺八成是被家裏逼婚的。”

“可不是,婚禮上逃婚,現在一大早抱著這女的火急火燎地來醫院,院長都被他叫來了一上午都不敢挪窩。”

“還是公主抱呢。”

“那女的是白血病,我估計啊,活不長了所以路家才不要她,可惜了一副好身材,臉蛋也不錯。”

“唉,要是路少爺對我也這麼癡心,我也願意得白血病……”

安寧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咬著唇隱忍著痛苦的樣子。

院長摘下眼鏡擦了擦,小心翼翼地問:“安小姐前幾天各項檢查指標還正常啊,這幾天是受了什麼刺激嗎?”

“我……”安寧一副掙紮地樣子,聲音蚊子似的,“我沒事,休息一陣子就好了。”

路卿宇滿眼的憐惜,簡直不知道要如何心疼眼前善良又堅強的女人才好,隻恨自己沒有一身匹配的骨髓給她。

“卿宇哥,你幫我看看我爸我媽怎麼樣了行嗎。那天我爸一直抽煙,我媽哭得泣不成聲,我擔心他們身體。”

“你先休息,身體要緊,你家裏那邊我會去問的。”路卿宇握著她的手,吻了吻,祈禱她這會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