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落在庭院裏的鬱金香上,回憶著路卿宇之前說的話,理順思緒。
在路氏經曆的這些,或許對她完成目標有用。
她眼神瞥過院子旁的柵欄,忽然看到一個高瘦的輪廓。那個身影距離大門不遠,大概是看到了她才躲在了牆後麵。
安安唇角勾起,像個想到了什麼惡作劇的小孩。她輕輕地喚了一聲:“路卿宇……”說著全身泄力,要倒了一般。
路卿宇立刻回頭來,抱住了她。
“怎麼了?哪不舒服?”他焦急地問。
安安眯著眼睛,靠在他的懷裏,氣若遊絲:“頭疼。”
“那我給你叫醫生。”路卿宇伸手就要掏電話。
安安一麵有氣無力地拍了拍他的胸口,一麵說著不用。她瞥了一眼牆外,那個輪廓更清晰了,半邊身子都露在路燈下。
果然是安寧。
“路卿宇……”安安又喚了一聲,讓路卿宇低下頭來,在他耳邊廝磨,“這裏疼,你幫我揉一揉。”指了指自己的額頭。
路卿宇一愣,想著她可能是這幾天太勞累了,於是伸出手,手心按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轉著圈。
他懷裏很暖,遠遠比一件風衣要暖得多,窩在裏麵,安安感覺自己像是一隻回了窩的貓。
過了好一會,她才勾著路卿宇的脖子站起來:“好些了,謝謝你。”
回頭看,牆外的人影已經不見了。
路卿宇也順著安安的目光去看,隻有一盞路燈搖曳,下麵的鬱金香花在風中搖擺。
安安一下推開了路卿宇,紅著臉回了房間,嘴角掩不住的笑意。
路卿宇在陽台站了一會,懷裏殘存著女人撲進懷裏的香味,她香香軟軟的,讓人忍不住去憐惜。
在陽台吹了一會兒風,他才回房間。
安安坐在梳妝台上,照了照鏡子,摸摸臉,覺得臉有些燙,想到安寧這會大概氣得要暈過去,又哼起了小曲。
一會,管家來敲門了。
“夫人,夜宵。”
“誒?我沒說要吃呀。”安安詫異道。
管家憨厚地笑了,進來把一碗蓮子湯放在安安桌上:“路少爺吩咐的,說你晚上沒吃多少,怕你餓。”
安安往陽台那邊瞟了一眼,那裏的人已經不在了。
蓮子湯甜度剛剛好,安安吃完,在房間裏躊躇了片刻,才走到路卿宇的門口,敲了敲門。
好一會,門才打開。
路卿宇裹著浴衣,修長的雙腿踏著毛毯,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安安。
他伸手揉了揉還帶著水珠的短發,水珠四濺,落在他的睫毛上,落在安安的臉上。
安安頓時兩頰緋紅,吞吞吐吐:“謝謝你的夜宵。”說完就跑回了自己房間。
路卿宇倚著門,饒有興趣地看著她跑開。
路宅門外100米遠的街道上,一個女人全身發抖,現在已經臨近五月,當然不會是冷的。經過的人都異樣地看著這個渾身怒氣的女人,不知道她受了什麼氣直發抖。
半晌,從她的牙齒縫裏,吐出幾個字來:“安安,你這個賤人。勾引我的卿宇哥哥,我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