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從那以後,不知道為什麼,魯嚴就一點點不再出現在她的生活裏。最開始隻是下自習不一起出去吃飯了,向司南說她是怕當電燈泡,可是後來連課間也不再找安安。最後不知道是誰托了老師,連座位都換開了。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有朋悄然離去,也隻有接受。
隻是她從來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麼,就失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當年年少,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已沒有了那份芥蒂,也沒有了那份情誼,隻是一個故舊的同學。
“你最近在做什麼呀?”安安客氣地問。
魯嚴笑容不減,卻沒有立刻回答,支支吾吾地說自己是做媒體相關的。
“我啊,大概就是受了你的影響,最後跑來給你當同行了,結果你首先叛變,去做漫畫了,得發你一杯酒。”她一副很熟絡地樣子敬了安安一杯。
見安安杯裏剩得不多了,她踮著腳尖四周望去,找到一個服務生,從他的托盤裏拿過酒。
“來啦!同學多年不見,要喝一杯!”她遞過酒,爽朗地笑著。
安安遲疑了一下,她並不擅飲酒,向來都是隻倒一點,來一個人最多喝一口就應付過去了。
“老同學見麵,還是閨蜜,這點麵子都不給嗎?”魯嚴生氣了的樣子。
安安隻好抿了一口,卻並不能讓對方滿意。
“哎呀,我們這麼巧見麵,我是真沒想到會見到你。來這杯酒我幹了,你也來!”魯嚴說著,手裏一杯酒就下肚了,期待地看著安安。
安安不願再喝了。
魯嚴見狀,白了她一眼:“你都這麼大的老板了,還是路氏的夫人,這點麵子都不給呀。喝醉了有你老公送你嘛,怕什麼。”
安安抱歉地
“今天你不喝,以後這份情誼就沒了。”她真的生氣了,酒杯往桌上一放,插著腰,怒眼看著安安。
安安隻想趕緊走人,不再和她糾纏,腦子一熱,仰頭喝盡了杯裏的酒:“你先喝,我還有點事。”
“魯嚴,你在這啊。找你半天。”安安正要走,另一個女人走了過來,拿起安安喝完的空酒杯晃了晃,“誒,這不是姐姐嗎?”
安安剛灌了一杯酒,有些不舒服,抬眼一看,是安寧。
她看看魯嚴,又看看安寧,直直過了10秒才反應過來。
“你……你們認識?”安安心髒用力跳了一下的,忽然感覺到有陰謀。
“難道姐姐的同學,我就不能認識嗎?”安寧邪邪地笑了起來,把玩著空酒杯,手指像一條蛇順著高腳杯的杯柄纏繞,然後死死扣住了杯身。
安安有點頭暈,轉了轉身子,找路卿宇,卻絲毫沒有他的影子:“我去下洗手間。”她低沉著嗓子,轉身就走,想去洗把臉。
待她走遠,安寧在她身後把手上那隻酒杯,順手扔進了垃圾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