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裏抽煙,那種特殊的煙味,隨著山風蕩過來鑽進她鼻翼,那種恐懼不自覺襲上心頭,這男人太強勢,強勢的他的人甚至他身上的味道,隻要沾惹過一次,這輩子都難忘,就仿佛永遠不會醒來的噩夢。
隔著這麼遠,那娜都控製不住那種懼意,她總感覺,在秦子烈的視線範圍之內,自己就像一隻瞎跑亂撞的獵物,而秦子烈就像一個有惡趣味的獵人,等著她筋疲力盡,再衝上來把她捕獲。
秦子烈翹著二郎腿,吸了口煙,吐出來,就這麼看著她,本來這周他該出國的,就是為了這個不省心的丫頭,他跟這幫小子跑這個荒山野嶺來瞎逛,秦子烈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理,反正自從逮到這丫頭,隻要她一離開自己的視線,他就會胡思亂想。
想她是不是在周曉峰懷裏,就跟當初在他身下一樣,那會讓他無名怒火心頭起,他竟然嫉妒非常,這種情緒陌生又令他莫名焦躁,也使得他必須加快計劃,把這丫頭弄到自己身邊,老在周曉峰哪兒,他寢食難安。
在秦子烈的目光中,那娜再也沒有閑情逸致,站起來,躲進屋裏,晚上,周曉峰不顧她的托辭,拽著她去了秦子烈那邊。
外麵看不出來,一進去那娜才發現,秦子烈這裏明顯比他們的木屋大上許多,裏麵的裝潢也更舒適奢華,廚房很大,並且配有專門的廚師和服務人員,菜是農家菜,原汁原味的鄉土氣息,相當地道,隻是那娜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跟秦子烈坐在一桌,她實在沒有胃口。
秦子烈看她那半死不活的樣兒,臉色陰鷙到不行,瞥了眼她身邊的周曉峰,打了個響指,服務生上前,他指了指桌上的酒:“怎麼今兒這酒跟水兒似地沒勁兒,不說有你們自釀的燒刀子嗎,弄幾壇子來過過癮。”
服務生應聲下去,不一會兒抬進來一個偌大的酒壇,撬開封泥,一陣酒香盈鼻,秦子烈敲了敲桌子:“換大碗,換大碗,這小杯喝著累,曉峰,咱哥倆兒可有年頭沒喝酒了,今兒得喝痛快了,不醉不歸。”
目光掠過那娜閃了閃,那娜忽覺心驚肉跳,秦子烈是衝她來的,那娜在下麵拽了拽曉峰的衣角,小聲道:“少喝點,喝醉了胃疼……”
第六回
她要是不這樣,沒準秦子烈還知道收斂,她這模樣,真把秦子烈的性子給激出來了,心裏咬牙切齒,這丫頭倒知道疼男人,就是到現在還沒搞清楚,到底誰才是她的男人:“曉峰,咱可是從小的交情,重色輕友可不像個爺們。”
周曉峰拍了拍那娜的手以示安慰,站起來,端起桌上的大碗:“秦哥,弟弟以後還得指著您多照拂,今兒這一碗弟弟先幹為敬。”說完,一揚脖咕咚咕咚喝的點滴不剩。
秦子烈笑道:“夠意思,哥哥也幹了……”
潘陽架著離了歪斜的周曉峰放到床上周曉峰還抱著潘陽的腦袋啪嘰一口:“媳婦兒,來讓老公好好親親,咱整不了實事兒,親親也能解饞……”潘陽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推開他纏上來的手腳:“誰他媽是你媳婦兒,你媳婦兒在樓下呢……”
那娜端著水從樓下上來的時候,周曉峰已經睡得人事不知。潘陽坐在那邊沙發上,指了指對麵:“娜娜別忙乎了,曉峰一喝醉了,雷打不動,坐會兒,我有點事兒問你。”那娜坐在對麵狐疑的看著他,潘陽斟酌半晌,才道:“娜娜,你跟秦哥以前就認識?”
潘陽這話憋好幾天了,那天過去後,回家他越想越不對,總覺得秦子烈處處針對曉峰,尤其今天,要說秦子烈這個人,雖然跟他們勉強算一塊兒長大的,可又不一樣,無論哪方麵,他們幾個跟秦子烈都差著級別呢,秦家不說多大的官兒,主要人財權一把抓,政商兩屆,秦家那都是泰山北鬥一樣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