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秦子烈這一輩,堂兄弟都算上,一共就三人,秦子烈還是根正苗紅的長子長孫,從小基本上他說一沒人敢說二,上學那會兒,提起秦少,真正跺跺腳顫三顫的主兒,後來從國外回來,就從了商,不靠家裏的一分一毛,竟然讓他白手起家,混到如今這樣的成色,他們圈子裏提起來誰不豎大拇指,也證明人秦少玩是玩樂是樂,本事真有。

尤其秦子烈不講究什麼規矩,恣意妄為慣了,隻要是他想要的東西,就沒有一個能跑出他手掌心的,明顯他對娜娜很不一樣,秦子烈雖然狂妄,可有一條,哥們的女人不會碰,可娜娜……潘陽總覺得不對頭,索性逮著機會直接問了出來。

那娜臉色有些白,咬著唇很久說了一句:“以前在A城見過一次。”潘陽心裏咯噔一下:“就見過一次?什麼都沒幹?”說完了,又覺的這話問的不合適,急忙道:“我沒別的意思,你別多心。”站起來,走到樓梯口停住回頭:“娜娜,除去曉峰的關係,作為朋友我得說一句,秦子烈不是個惹得起的男人,你一定記住我這句話。”

那娜愣了好半晌,直到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她才回神,拿起來不禁身上一寒。“過來,馬上……”不用說,也知道是誰發的短信,那娜哆哆嗦嗦的按住關機鍵,直到手機屏一片漆黑,她才頹然坐在沙發上。

可是旁邊的座機響了起來,仿佛魔音穿腦,不絕不休,那娜實在怕吵醒曉峰,拿在手裏,走到露台上,一接起來就傳來秦子烈陰沉的聲音:“我讓你過來,馬上,你是打算讓我把所有人都叫醒了,說說咱倆過去那段風流事呢,還是你自己乖乖給我過來,另外,我耐心有限,從現在起,給你十分鍾時間,十分鍾看不見你,我一不爽就不知道找什麼樂子了……哢……嘟嘟嘟……”

握著電話的那娜,不禁抱住胳膊,忽然覺得,這山裏的夜真冷,冷的刺骨,冷的她心都快擰成了一個,那個男人是魔鬼,他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她,他就是不想讓她好過,可偏偏娜娜不敢反抗。娜娜仿佛行屍走肉進了屋,曉峰打著呼嚕睡的正香。

秦子烈就站在露台上看著她一步一步挪過來,進屋,上樓,娜娜剛上了樓就被秦子烈抓住手腕用力一推,抵在牆壁上,頭磕在原木的牆上,咚一下,娜娜覺得,腦袋裏嗡一下,她閉上眼恨不得就此暈倒了事,可偏偏暈不過去。

秦子烈扼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質問她:“他親你了,他摸你了,還是他gan你了,嗯怎麼樣我們倆誰比較強?”他的酒氣噴在娜娜臉上,她一陣陣犯暈……“說話,別在我麵前裝啞巴,在周曉峰麵前,你不是挺能言善道溫柔體貼的嗎……”那娜忽然睜開眼,直直望著他:“秦子烈,曉峰在我心裏比你好一千一萬倍,你連他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啊……”

話沒說完,就被秦子烈直接揮過來的拳頭,嚇得尖叫一聲,他的拳頭從她耳邊劃過,打在她旁邊的牆上,一聲巨響:“很好,我比不上他,我就讓你看看,究竟誰比不上誰,現在滾,馬上滾,你這副哭啼啼的怨婦樣兒,看著真倒胃。”

娜娜哆哆嗦嗦的跑了出去,仿佛後麵有鬼追她一樣。第二天一早,秦子烈就消失了,潘陽說,他公司裏有急事先回去了,那娜想起昨天晚上,突然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

從山裏回來,曉峰就全心投入到事業中去,曉峰做的地皮生意,這裏頭的事兒,娜娜模糊聽潘陽說過,就是買了地皮,再轉手賣掉,賺中間的差價,這買賣別人幹不了,但他們幹起來倒是輕車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