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單鳳城,接著就是兵圍北蠻都城了,這會兒正是最關鍵的時候,肯定有許多要籌謀的,顧不上寫信也是應該的。”

白雨伸手摸著白雷的頭,垂眸道:“嗯,再忍一忍,很快,很快,你的幸福就會來了……”

白雷始終笑著,輕輕的點了下頭,麵上卻是始終不移的堅定……

…… ……

白雷這一輩子,可總結為四個字:一生糊塗。一出生稀裏糊塗的被人抱走了,稀裏糊塗的被人當做男娃養大,稀裏糊塗的被自己仰慕的人推下懸崖,稀裏糊塗的,卻又把天下第一的男子給收了。好的,壞的,卻通通都是不明就裏的。

直到這天,白雷才算是做了今生最明智的一件事。那就是間接的促成了老爹和白雨的親事,雖說直到定親宴的那天,白辰的臉上還是一坨豆腐色,不管怎樣,這門親事在媒妁雙方的協商後算是定下了。

定親宴前後的幾天,白雷可算是忙糊塗了,一是打點宴會,二是收禮,江湖上各路人馬送來的禮物全部由白雷統一收集,接了這活白雷可算長見識了,真是鳥大了什麼林子都有了。有些個真心祝福的,送來的首飾珠寶什麼的也算見多無奇了,奇就奇在,有些對師姐用情至深直至走火入魔的,華貴的禮盒裏竟躺著些個符咒、巫蠱、人偶,總之,就是各種勢必要拆散白辰倆人的物件。相比較之下,白雷真想說,那些送匕首送毒藥的,真算客氣的了。

忙了兩天兩夜,白雷渾身都疲軟了,可到了狗兒爹定親宴會的那晚,白雷還是精神飽滿的出席了,而且還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那夜她穿了個緋紅色的大長裙子,站在門口一臉喜氣的迎著賓客。宴會上,麵對來客的祝詞,她更是一個高興連幹了三大碗烈酒。

期間小白晴幾番勸他服下解酒藥,卻都被白雷拒絕了。“高興!這酒下肚,高興!哈哈哈哈!”邊說著,又幹了一大碗。雖說是穿著一身淑女的衣服,可惜,骨子裏還是一副男兒氣。

白雨無奈地笑著,奪過白雷手裏的酒碗:“好了,這是定親宴又不是成親,把你精神頭留著吧。”

白雷搖了搖腦袋,剛想說點什麼,突又發覺腦中一暈,要說的話又給忘了。支支吾吾手舞足蹈了半天,卻愣是一句清晰的話也沒出來。

白雨歎了口氣。“小五,和你四師兄把雷子抬回去吧,路上小心點,別叫他吐了你們身上。”

“不,不不……我不走,還,還沒看洞,洞,洞洞房唔啊!”吐了一片。

“什麼事?”正這時,屋子裏響起一道攜著內力的低吼。不用眼看都知道是這是師祖白洛英的千裏傳音,白晴趕緊朝白霧擺了擺手,兩個人趁亂架著白雷就衝出了宴廳。

待把白雷運回屋子的時候,定力稍微差一些的小白晴也將晚飯吐了個精光。白霧讓白晴先回去,自己又給白雷紮了兩針定神的,待他沉沉睡去了,這才離開了院子……

後半夜的時候,白雷可算知道宿醉的難受了,胃裏翻江倒海吐又吐不出來,嘴裏又幹又辣想起身找點水喝可腦袋又沉得抬不動。

“唔,唔額……”白雷在床上閉著眼又是翻身又是呻yin,半夢半醒著,眼角還墜著淚。

就在這時,突然感到一雙手將她沉沉的身子扶了起來,接著唇角感到一陣冰涼,一股甘甜的涼水流進了口中。白雷一時間像是擱淺的魚重回了水中,咕嘟嘟幾下子就將杯裏的水喝盡了。

“唉……”淺淺的,隻聽到一陣歎氣,白雷努力的抬起眼皮卻發現屋子裏又黑又暗隻能看見一個剪影,那人將白雷重新放回了床上,悠悠歎了一句:“所以,不能喝就不要逞能,酒喝多了,難受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