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蘇寒醒來時,窗外剛好露出一抹魚肚白。
“這裏是……”
蘇寒起身瞧見一男子正伏在她的床邊。
聽到動靜後夜幽溟驀地驚醒過來,抬頭望向蘇寒的雙眸夾雜著血絲。
還不等他開口,蘇寒便抱著被褥警惕地看向夜幽溟道:“你是誰!”
蘇寒打量著周圍的一切,腦海中一片空白。
一聲冷哼,夜幽溟扼住蘇寒的手腕,沉聲道:“這樣好玩嗎?”
這已經是蘇寒昏迷後的第三天,這三天他都以處理教務為由,一直拖延著讓慕岑為雲芙治病的時間。蘇寒那日在浴池中暈倒之後,其身無故散發出奇異的香氣,而且脈象竟進時而微弱時而強勁,就連他也看不出其中端倪,應著蘇寒體質特殊,原想叫慕岑來替她診治,然而又懷疑這是蘇寒想要從他手中逃脫而耍的詭計。
這三日來,夜幽溟一直矛盾著照顧著蘇寒,心想若她今日再醒不過來便叫慕岑前來,沒想到她竟然……
蘇寒緊蹙眉頭,試圖甩掉夜幽溟的手,“登徒子,你快放手!不然我喊人了!”蘇寒說著便一口咬在夜幽溟手上。
“你……”
“救命啊,非禮啊,快來人啊……”蘇寒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然而外麵卻連絲毫動靜也沒有。
隻見輕薄自己的那人黑了臉,他一把將自己摁在床上,深邃的眼底露出一抹凜冽的冷光。
“你以為玄天殿是你能胡來的地方?”
一雙琥珀色的眼眸泛起盈盈水光,像小鹿般楚楚可憐的眼眸中沒有絲毫蘇寒昔日的狡黠。
“你到底是誰?”蘇寒聲音發顫的問道。
就在夜幽溟伸出手來的同時,蘇寒害怕地緊緊閉上眼。%%
觸碰到冰冷的額頭,夜幽溟意味深長地看著壓在自己身下的蘇寒。
他沉聲問道:“你可還記得自己是誰?”
見夜幽溟並沒有其他舉動,蘇寒睜開眼仿佛是在努力回想著,她一臉痛苦的捂著頭。末了,她定定地看向夜幽溟問道:“我是誰?”
看到蘇寒眼中的疑惑,夜幽溟不禁一怔,隨後瞥了一眼放在花凳上繪有蓮花的青瓷花瓶回答道:“青蓮,你的名字。”
蘇寒目光灼灼地看著夜幽溟重複道:“青蓮……我的名字叫青蓮?”
她低頭沉吟半晌,轉瞬又抬起頭問:“那你又是誰?”
夜幽溟看著她逼真的模樣,心頭哭笑不得,慕容冰兒裝傻充愣硬是要將慕岑當做慕容安華,沒想到蘇寒竟直接將自己扮作失憶的傻子。
夜幽溟頓了頓,告訴蘇寒道:“你前些日子不聽為師的話,私自出門玩耍,結果不慎跌下山崖。從你現在的情形看來,你定是在當時因撞傷後腦而造成失憶。”
“你……是我師父?”蘇寒臉一紅支吾道。
夜幽溟麵不改色的應了一聲。
“唬弄誰呢?”蘇寒惡狠狠的瞪了夜幽溟一眼,“我是失憶,又不是傻了。看年齡你不過比我大幾歲而已,想要騙我,你還嫩了點,師兄。”蘇寒拖長聲音喚道。
夜幽溟一怔,神情複雜地看著蘇寒臉上浮起的梨渦,隨後揚起一抹柔和的笑意,他摸著蘇寒的發頂道,“你真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對於夜幽溟親密的動作,蘇寒也不覺反感,反而覺得異常的熟悉,她抿唇搖頭道:“師兄,我腦中一片空白什麼也記不得了。”
夜幽溟雙眸死鎖在她身上,想要從中看出端倪,“如此你便好生休息,晚點我煎好藥再給你送過來。”
夜幽溟正欲走卻扯動拴在他與蘇寒之間的鐵鏈。
蘇寒看著三指粗的鐵鏈疑惑道:“師兄這是……”
夜幽溟解開鐵鏈,順勢套在傍邊的床柱上道:“你生性貪玩,為防止你再跑出去受傷,唯出此下策。”
蘇寒眨巴著眼,不敢置信得扯了扯那堅固的寒鐵鏈道:“我現在連自己都不認識,哪裏還敢出去玩耍。”
“師兄,我不要像狗一樣被拴著。”蘇寒放開鐵鏈,扯著夜幽溟的衣袖撒嬌道。
這模樣不像小狗像什麼……
夜幽溟撥開蘇寒的手,沉聲道:“不行,若是師父回來我沒辦法向她老人家交待。”
在蘇寒祈求的目光下,夜幽溟頭也不回的轉身走掉。
望著那一抹遠去的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