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帳篷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主子,探子來報,叛軍一反常態不再躲藏,竟然把營地圍了起來。”深知秦訣南此時重傷,水千紅稟告的聲音也有些微微顫抖。
不知為何,叛軍的人數竟然在一夜之間增加,仿佛是得到了哪路神仙的援手,還一反常態的反擊,她知道肯定是秦訣南重傷的消息走漏了風聲,對方才敢如此大膽的反其道而行之。
否則,一直被他們打的抱頭鼠竄的叛軍怎麼可能突然之間反撲?
看來事情很不簡單,或許是有人故意把事情的走向牽引至如今的局麵,為的就是借那些叛軍的手將秦訣南徹底打入無間地獄。
背後之人當真是心狠手辣,連這點都算上了,想必他的舊傷複發也是被某些人害得,隻為給那些雜碎一個反撲的機會。
不過,隻怕那些人要失望了,容嘉魚的武力值並不在秦訣南之下,若說對付武林高手或許不如他的爆發力,可她勝在持久力和源源不斷的內力,那些雜碎就算再多一倍也奈何不了她。
情況緊急,叛軍驟然增加,當初出征時因為康王從中作梗,跟隨秦訣南來滁州平叛的隻有少量官兵,一路上都是他親自出手打前鋒,才讓這些叛軍無處遁形,可他也同樣折損了不少官兵,如今剩餘的兵力還不到叛軍的一半。
秦訣南又因重傷轟然倒下,一時間成了無頭蒼蠅。
自古以來,打仗最忌諱的便是軍心不穩,叛軍都攻到了營地門口,秦訣南遲遲未出現,知道他受傷的官兵們便像是沒有了主心骨一般,潰不成軍。
被對方逼得毫無還手之力,他實在看不下去,打算帶傷上陣。
以他的能力,就算如今身受重傷,對付那些雜魚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隻是剛剛平複的內傷怕是又要徹底翻湧起來,造成終生無法治愈的實質性傷害。
看他這樣子,容嘉魚動動腳指頭都知道他打算做什麼,費盡心思的幫他處理好傷口,怎麼可能還會任由他如此作踐自己。
“水千紅,看好你家主子,這些雜魚交給我處理。”容嘉魚毫不留情的點了秦訣南的穴道,交代水千紅一番後便衝入戰圈。
若是平常,她哪裏有本事點了他的穴道,就算得手,他分分鍾也能衝破阻礙,隻是如今內傷嚴重,尚未恢複,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前遮風擋雨。
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極大的侮辱,不過他卻並未這樣想,心中反而是竊喜多過於別扭,接踵而來的便是擔憂。
“水千紅,解開本王的穴道。”秦訣南不怒自威,向身邊的水千紅下命令。
誰知一向視他如帝皇的水千紅竟然違背了他的命令,隻是在他的身邊守著,並未有任何的動作,仿佛他不是她的主子一般。
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應聲請罪,“望主子恕罪,奴才不能幫您解開穴道,主子就算是為了王妃,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啊!”
秦訣南眼眸微閃,想起方才容嘉魚為他療傷時滿頭大汗的模樣,也不忍再作踐稍有好轉的身體,隻得擔憂的追隨著那抹嬌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