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1 / 3)

麼?“不尋問。

“不要……”後麵的字越來越輕。

“不要什麼?”他掏掏耳朵再問,沒有聽清楚耶。

“不要告訴爹不要把那隻蠱給引出來啦!”漲紅了臉一口氣說完。

“噢。”不尋像是恍然大悟般,誇張地張大嘴,“那麼,這蠱是你自己樣的嘍?”

楊眉點點頭,沒有否認。

“那麼,你的‘宿疾’也是裝的嘍?”

楊眉再點了點頭。

“那麼,你不認你爹……是故意的嘍?”

“你很煩耶!”楊眉嚷道,他沒事這麼聰明幹嘛?

“最後一個!”不尋伸出手指道:“從前那些請來的大夫,怎麼樣了?”

楊眉看著他,忽然說不出話來。

“恩?”他挑眉。

“……”

“恩?”

“……他們被我施了蠱,大概不是瘋了,就是死了吧。”她冷下了張俏臉。

“哦?”不尋卻不意外。

“那些好色的男人都該死!”楊眉突地拔高了音量,“他們一個個都該死!”

她急促地呼吸著,似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不尋起身上前,將手掌貼在她的背後,徐徐地向她輸入真氣。

好溫暖!她的眼睛不由地合上,任那一團溫熱的氣流由背心傳入心肺,直至四骸。

她逐漸地平靜下來,卻不敢睜開眼。

不尋將手移開,人也饒過桌子。打開門,出去。再“吱呀”一聲合上。不發一語。

楊眉緩緩地讓自己的心跳撞擊著胸膛。她知道他已經離開,而在她的周圍,卻依舊還有他存在過的氣息。證明那之於她的溫暖並不是一場夢境。

那樣的溫暖,她不由地抬起自己的手掌看,怎麼會由一個人傳遞得如此自然呢?

當時,他就這樣無言地走過來,隻是靜靜地將說貼在她的背後,卻給了她一片從未有過的暖意。

對溫暖,不管承不承認,總是渴求的。即使它並不常在。

但正因為那份貧乏,所以就顯得更加珍貴。

一瞬間,就已足夠溫暖她冰涼許久了的心。

楊眉不禁輕歎:娘……

“啟稟烈王,一切人馬已準備妥當!”貼身侍衛近一恭謹地匍匐於地。

赤宿坐在馬上,眼神放得很遠,臉上一片寂然。他的那雙赤色的眼睛此刻似有什麼在凝成,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至於今日,他的赤色眼眸已成為烈王爺獨一無二的象征。他們對它是敬畏。隻是敬畏。

他揚起馬鞭,喝道:“啟程!”

策馬而去,像一團冰冷的燃燒著的火焰,紅色的披風隨著馬兒的顛簸,形成一片紅色的風暴,眩了眾人的眼。

侍衛們在他身後三丈遠跟隨,他們都知道,當烈王爺馳在良駒上時,不容人打擾。

不尋!

赤宿在心裏麵呼喊。

到底在哪裏?你。這樣地攫住了我的全部思緒。

不尋!

這一次,你別再想離開。那樣的孤獨,我已不想再嚐一次。

“駕!”

千騎掠過,驚起滿地塵砂。馳向的,是不可預測的未來。

從皇城到黃河中遊大概有四日的路程。一路上,赤宿看見了多少因為洪水而流離失所的百姓。

可他不能停留。

他快馬加鞭,得先趕到抑水鎮落腳,去察看洪水的實況,再找出一個可行的法子。這才是根本的解決之道。

他思怫著,不禁又揚鞭一揮:“駕!”

突地,樹叢中竄出六個蒙麵的漢子。

他們不由分說,便揮刀縱身向赤宿撲去。“拿命來!”

赤宿旋身,用鞭輕輕一擋,來人便被震出四五丈外。

他的同伴見狀,更是紅了眼。剩下的五個迅速團團地將赤宿圍住,再從上、下、左、右、前,一齊向赤宿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