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2 / 3)

搞什麼?為什麼他連肌肉都比他的要發達?不尋無意識地盯著赤宿優哉遊哉地套上他的外袍,不同於自己的白皙,赤宿全身都是被太陽曬成的健康古銅色,卻也比一般的武夫更家健碩和頎長。

他都有些嫉妒他那副體格了。

“你可以走了啦!”看著這個男人更家得寸進尺地半臥在了自己的床上,不尋忍無可忍地朝他低吼。

要命!見到他後連自己一直印以為豪的自製力和修養力都功力大退,不尋在心裏如此自負地想。

可是他顯然也忘記了他平常所謂的“好修養好脾氣”都是因為他對不關己事的往往提不起太多的興趣,當然也不會太花費精力去在意,這才不死不活不冷不熱不剛不巧地博得了個“溫和”,“善心”,“神醫”的“好”名聲——當然,是在下山後的短短三個月裏。

“呃?”赤宿驚訝的挑起眉,“你趕我走?”

歎氣:“我想睡覺了。”

“哦!”赤宿恢複平靜,讓自己躺得更舒服些,“上來呀!”他向他招招手,笑得一臉燦爛。

再歎氣:“你不認為你……可以回房了嗎?”他還真把這當作是他房間了?

“回房?”呐呐地重複,“我的房間不是這裏嗎?”

“這是我的房間!”不尋提高音量。

“你的房間……不就是我的房間嗎?”赤宿反問得好無辜。

“我想,睡覺了。”又回到這個話題上。

“我知道!”赤宿點點頭,他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嘛,這麼快就忘記了可真沒記性呢。

“這張床太小了。”希望他能有一點點的羞恥之心才好。

“噢。”赤宿望了望,“是挺小的。”

“那?”不尋期待地揚起嘴角。

“……那隻好我們倆個擠一擠了。”無所謂地一攤手。

“……”到現在為止,不尋真的無話可說了。

他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可以對一個人沒有一點點辦法可施。

打他,他不以為意,反而笑得更滿足,更燦爛;罵他,他根本連半分被罵的自覺都沒有。

隻有沉默。不尋打定主意不再理睬眼前這個自得其樂的男人了。

絕不!

他上床,側身背著赤宿就開始睡。

一,二,三……睡不著?

四,五,六……他把那隻摸向他的手臂撥開,繼續數自己的心跳。

七,八……他被迫翻身,“赤、宿?”咬牙切齒。

“不尋!”咧開一個大大的笑臉:“你叫我?”

終於,讓他們遇上了。這樣的一個人,自己用了十三年的時間想念了的人,如今就這樣真切地在自己的眼前,活生生的,溫熱的,他不由地將他抱得更緊了。

“放手!”不尋拒絕。

“睡!”

他也想啊,可是……“放手!”不尋掙紮,赤宿的手臂卻自在地橫過他的腰,將他整個兒地向他的胸`前貼去。

赤宿的下巴正好抵在他的頭發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磨蹭著。

“乖,可以睡了。”這樣輕聲哄著。

“你!”他難道不覺得這個姿勢有些奇怪嗎?他是個男人耶!不是女人也不是小孩!不尋抗議地扭動了一下`身子,雖然……雖然自己其實不討厭這個姿勢啦!

習慣了長期以來一個人淺眠的習慣,從來沒有人像他這般,這樣自然地靠近自己,緊緊,緊緊地摟著自己。

他聽見赤宿胸膛上的心跳得飛快。撲通!撲通!撲通!一下又一下。

他聞到從赤宿身上傳來淡淡的沐浴過後的藥草香,與自己身上的味道不謀而合。是因為他們共浴的緣故麼?蘊成一片令人塌實的力量。

赤宿抬手撥了下不尋額前的發絲:“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