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爺說到來向三皇子稟告一件事。”不尋淡淡地回答。
看看,原來他的心地是如此善良,可為什麼從前在山上師傅看見他卻總是歎氣呢?
或者說,是因為下山的緣故?莫名其妙地被當作是神醫,現在又莫名其妙地當楊老爺的回音器。他有點無力又有點自戀地想,更往赤宿懷裏鑽去,好讓自己睡得更舒服一些。
赤宿見不尋往自己懷裏鑽,心情不由大好,便抽空對楊老爺道了句:“你慢慢說吧。”免得這位可憐的楊老爺子因今日驚嚇過度而一病不起。
“啊,多謝三皇子,多謝三皇子!”赤宿這短短幾個字,在楊老爺聽來,卻猶如保命的聖旨般悅耳。他抖擻了精神,感到重生般充滿了火力,聲如洪鍾地向他稟報:“淏燧公子特意請三皇子參加他的生辰宴。”
“哦?淏燧公子?他誰啊?居然敢請本王爺去參加他的小小生辰宴?!”
“呃?”
“淏燧公子很有名嗎?”不尋看到楊老爺一臉迷惑的樣子。
“那當然了!”楊老爺挺挺胸膛,“可不是我跟您吹,淏燧公子在咱們這抑水鎮可是人盡皆知的……”
“說、重、點!”赤宿終於又不耐煩了。
“是!是!”楊老爺一瞬間又緊張起來,他剛剛是不是得意忘形了?他暗怫。
“總之,這個淏燧公子是個非常了不得的任務。”想了想,他這樣慎重地下了個結論。
赤宿輕拍著不尋的背,好讓他睡得更安穩,以便沉吟著楊老爺方才的那番話。
聽得出,那個淏燧公子在抑水鎮很有勢力的樣子。但是,難道縣太爺能容忍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有誰的勢力大過衙門嗎?
他不禁好奇地問道:“他和縣令關係很好嗎?”
“呃?”楊老爺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剛才我沒跟你說過他們的關係嗎?”
赤宿片頭想了會兒,確定楊老爺的長篇大論中沒有一句話是有關那個淏燧與縣令的。“沒有。”
他沒有告訴過他,赤宿定定地否決。
楊老爺老爺一紅,隻得幹笑幾聲,不好意思地說道:“啊,他們是父子。”
“啊?”赤宿不小地吃了驚,隨即才理解地點點頭,“那就難怪了。”
“恩。”雖然不太明白三皇子好端端地幹社呢們點頭,但楊老爺還是附和著,也點了點頭。
看三皇子將視線又調向了不尋,楊老爺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在這兒也實在礙眼得很——他十分難得地意識到自己的存在是真的打擾了這一室的親昵,識趣地告辭:“那老夫就告退了。”
“恩,下去吧。”赤宿眼皮都不抬得點點頭。
那聒噪的楊老爺走後,終於恢複了東廂原本的靜謐。
赤宿望著懷裏的不尋睡得正香,不禁露出了笑容,輕輕地起身,抱著不尋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卻不料還是驚醒了他。
不尋睜眼看了看他,隨即又很快地合上,含糊地隨口問道:“楊老爺走了?”
“恩。”赤宿也跟著上床,“他可真吵。”
他再吵也沒你吵。不尋無奈地在心裏道,卻也聰明地沒有說出口。要不然,這家夥肯定又要鬧了。
“你幹什麼?”看著又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尋冷冷地開口。
“嗬嗬嗬。”赤宿貼著不尋的臉,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當然是做我們倆都愛做的事嘍。”
拜托!是他愛做的事好不好?做什麼把自己扯進來!
想他不尋可是清心寡欲的好少年耶。
“難不成你在與我歡愛時都沒得到歡樂?”像是看穿不尋的那點小心思,赤宿蠢蠢欲動的手指又開始在不尋的身體上不斷點火,“那我們再試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