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徐敬安對殤年祭伸出右手。
殤年祭恍若未看到徐敬安伸出的手,隻是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徐敬安。此刻,雖然他的眼睛停留在徐敬安身上,但卻並沒有焦點,眸光很渙散,恍若透過徐敬安,看向了很遠的方向。
“你們認識?。”九十九看到殤年祭震驚的樣子,問道。
殤年祭終於回過神來,恢複了正常。
“不認識。”殤年祭肯定的回答,他的聲音清冷而無情,九十九一瞬間感覺到在殤年祭身上突然爆發出的寒意,那種寒冷,由他的體內傳出來,九十九發現,殤年祭的整個身體都被冰凍結了,他似乎能聽到殤年祭身體內的骨頭在哢哢作響的聲音。
“應該不認識吧。”徐敬安回答的聲音在殤年祭之後,有些緩慢,因為他正在努力的∞
“我決不會做他的車。”堅定的聲音,傳到空氣中卻有些支離破碎。因為他的堅定,而一瞬間使氣氛變得壓抑。
“在‘華森’。”終於,徐敬安打破這場平靜,靜靜的說。
“謝謝!”轉身離開。灑脫的不帶一絲停滯。背影孤獨而遙遠,似是與世獨立,又似乎虛無縹緲。
“他好像很討厭我。”徐敬安望著殤年祭離開的背影說道,不是疑問,不是好奇,隻是一種平白的直述。
聽到他的話,殤年祭的脊背突然僵硬的挺直。是啊,為什麼要排擠他?不是隻是陌生人嗎?做不到嗎?不,一定可以的,不可以逃離,逃離隻能導致死亡。
“我沒有討厭過哪個人,也沒有喜歡哪個人。”筆直的身影站住,消瘦的側臉僵硬,回過頭來靜靜的說道。
“那你是願意和我們一起走了。”瘋子缺很快的轉移話題,臉上帶著夏日的燦爛。
“走。”
在華森的豪華賓館內,殤年祭坐在略顯偏僻的角落裏,看著別人的歡聲笑語,那些,從小就不屬於自己。這是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世界,而自己卻加入了……
喝著手中的橙汁,是的,那種有點澀澀的東西,他是不會喝酒的,也不敢喝,因為,會上癮,一旦放鬆自己,麻痹了自己,就再也無法控製自己了。他站起來,拿著手中的透明玻璃杯走了出去。
站在陽台上,看著外麵的景色,不到六點,天還亮著,此刻的公路上,車輛擁擠,人來人往。殤年祭望著這個大大的城市,其實,他知道,這隻不過是一座空城,一座隻有他自己的空城,殤年祭打開背包,拿出來時剛買的一台黑色電腦,放到陽台上,開始了小說《禁》:
希亞一個人坐在回北方的火車上,在三月,她很勉強的登上火車,坐在“+1”號車廂內,這裏是在臥鋪的走廊上又加的一排座位,她坐在車內,透過窗戶,望著外麵陰沉的天氣,拿出包中的筆,想寫些什麼,卻發現是紅筆,不由得咧嘴自嘲的笑了笑,不喜歡紅色,就如鮮血般妖冶,她拿著筆在手中轉著圈,是的,出來的時候沒有帶本,電腦也沒有電。許久,她終於轉回臉來,看著對麵的一個中年男人。
【叔叔,你帶本了嗎?】希亞在火車票上寫上字遞給對麵的中年男人。
“帶了。”那個男人點了點頭,說道。
【借我一張可以嗎?】希亞繼續寫道,她總是那樣子,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
“行。”
【謝謝。】
她拿著那隻紅色的簽字筆,在那張借來的紙上寫道:
我看著外麵的世界,整個城市,乃至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層煙霧當中。你看不見,你看不見的,顏。
似乎太久沒有用筆,用久了電腦,竟然已經忘記了該如何寫字。
正如現在,你無法如我一樣坐在火車上看外麵的風景,而假如就算你現在看見了,你也無法看到我所能看見的風景。你無法按我的眼光看天空,正如我無法用你的視覺看世界。
你永遠無法懂得那種絕望,空空的城池,我自己一個人遊蕩。也許,這正如我的性格,漂泊無依,喜歡漂泊。
有一天,你會發現,你曾經最信賴的人,再也不值得你去信任了,偶爾對你好,僅是因為你身上那點僅有的利用價值;你的親人千裏迢迢打來電話,不是問你“你好嗎”,而是向你申明,誰才是你的主宰者。信任的人,不再值得信任了,當你說服自己再給他們最後一次機會的時候,你輸了,結局,是如此的令人失望……
我許多時候,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明知道是假的,為什麼還要去幫助他們偽裝,為什麼已經知道了真相,卻還要等他們麵對我,親口告訴我,我才死心,為什麼總是想要報一份僥幸的心理,明知道沒有奇跡,正如沒有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