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3)

徐敬安站在殤年祭身後,努力的壓製住想要擁抱他的衝動。“我不喜歡別人碰我”,徐敬安永遠不能忘記殤年祭那冰冷無情的話語,以及他那敏[gǎn]的反應。

“我去買菜了。”殤年祭轉身走出廚房,沒有注意到身後徐敬安失落的表情。

徐敬安看著殤年祭走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低頭握緊手中的圍裙。

想要擁抱你的那種心情,你怎麼可能理解……

想要被你關心的那種心情,你怎麼可能理解……

心中的感情,到底該如何傳達給你?

殤年祭一隻手提著買來的菜,一隻手打著傘,漫不經心的走在路上。直到走到樓前,他突然停止前進,倚在樓門口的牆上,頭頂的傘被拿下,在手中隨意的下垂著,牆上的雨水一直浸透到後背的衣服裏,他略微仰頭,看著遠處的天空,任雨水散落到臉上,他的神情太過哀傷,以至於連懵懂的天空都覺得悲傷。

他閉上眼睛,任雨水清洗,莫名的,淚水與雨水混合到了一起。

【真是奇怪呢,好久都沒有流過淚了……】他睜開眼,對著天空微笑。

【該回去了】他起身,帶著買來的東西,向著樓內走去。【真是的,我為什麼要那麼關心他呢……】

“你回來了,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殤年祭剛走進門,徐敬安就迎了出來。

“超市稍微有點遠。”殤年祭的聲音,依然很清冷,不夾雜絲毫的感情,但是,總是覺得,聽起來有點無力。

“為了給我做飯,辛苦你了。”徐敬安接過殤年祭手中的東西,伸手按著正在低頭換鞋子的殤年祭的頭,一副老大的樣子說道。“你呀,以後晚上一個人不要去那麼遠得地方買……”徐敬安的話突然停住,臉上的笑容消失,他收回按在殤年祭頭上的手,低頭看著。“咦?濕的!”

他這時才注意到,殤年祭貼在頭皮上的頭發還滴著水,他衣服的後背因為濕了而緊緊的貼在身上。

“你明明帶傘了,為什麼,還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回來?”徐敬安低著頭,臉上的神情顯得過分的陰沉,隻是,蹲著身子換鞋的殤年祭無法看到。

“我去換衣服了。”殤年祭站起來,向著臥室走去,身體的角度,與徐敬安擦肩而過。就那樣子,輕輕的,擦肩而過……

“你是……笨蛋嗎……”為什麼,不好好愛自己。徐敬安用力的握緊拳頭,小聲的低語。隻是背對著的那個人,卻無法聽到。

“你有事嗎?”殤年祭換下外套,轉身對著依著門框的徐敬安說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徐敬安倚在門口,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臉上沒有了慣有的笑容,變得嚴肅認真,但眼神卻依然平靜。

“那種無聊的問題,我沒有必要回答你。”殤年祭向著門外走去,身體經過門口,再次與徐敬安擦肩而過。

那種傲慢的離開的態度,讓徐敬安瘋狂。殤年祭的不屑,蔑視了徐敬安的尊嚴。

“啪!”手腕被人用力的拉住,整個前進的身體也驟然停住。

“放開我。”殤年祭回過頭,想要掙脫徐敬安的束縛。

徐敬安隻是沉默的看著殤年祭,原本平靜的眼神變得犀利,那是暴風雨來臨的前昭。他抓著殤年祭的手因為殤年祭的掙紮而變得越加用力,隻有臉上的神情未變,但卻嚴肅的可怕,那是受傷的野獸掙脫囚籠的野蠻,也是人性的貪婪。

殤年祭側過頭,不再對視徐敬安的眼神,那種眼神,太犀利,太耀眼,讓人不自覺的感到震撼,同時也感到恐懼。殤年祭覺得自己的心在顫唞,甚至整個身體,都在顫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