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自己內心的情緒所導致的。
殤年祭推開辦公室的門,便看到被排擠的滿滿的室內,以及在大疊大疊的文件後埋頭苦幹的九十九。
“老大。”殤年祭終究還是打破了這種平靜,雖然他並不厭惡等待,但是,他覺得現在根本就沒有必要。
“你來了……”九十九抬起頭,他並沒有像平時那樣子帶著一種狐狸般的笑容,因為那個人是殤年祭,所以他覺得不必要。
殤年祭沒有說話,隻是筆直的站著,等著九十九接下來的話。他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隻剩下一味的平靜,殤年祭的立體感很弱,或者,就連存在感都很弱,如果不是因為他極為出色的外貌,不是吸引人的氣質。他的側麵,如果距離遠一些的話,或許更像一張畫像……
“你和徐敬安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和他調解一下,我不想知道原因是什麼,但是,我希望你能好自為之,小祭。”九十九說的有些無情,但是,他不希望在看到一個五年前的徐敬安。至於殤年祭,他不認為這個堅強而倔強的孩子會會被任何人擾亂。
殤年祭不知道徐敬安這樣子有什麼不對勁,他更不知道這些事情為什麼會與自己有關,他覺得周圍的人都很奇怪,徐敬安不是很快樂嗎?他們為什麼總是弄得自己神經兮兮的,又為什麼總是埋怨自己。
殤年祭很想笑,然後,他就真的笑了。很奇怪的笑,沒有夾雜任何的感情,但他就是笑了,笑的莫名其妙。然後一句話都沒說,轉身離開。
徐雅雅推開瘋子缺的工作室,便看到瘋子缺一臉狹隘的躺在沙發上,臉上掛著痞痞的笑容,仿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徐雅雅突然覺得,所有人都有做戲子的天分,因為所有人都會演戲,都是出了名的戲子,隻是不同的是,有些人融入了戲中,比如自己,比如徐敬安,而有些人還在戲外,比如殤年祭,比如瘋子缺。
徐雅雅走到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做了下來,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她搞不懂這裏的任何一個人。
“你覺得,小祭和徐敬安是怎樣的人?”瘋子缺突然轉過頭來問道。
徐雅雅倒了一杯水,慢慢的思考了一下說道:“起初的時候,總以為殤年祭要比徐敬安好接觸的多,時間久了才發現,殤年祭,那個人,你永遠也無法親近,就算靠的再近,你也無法看透他的思想,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他也從不說出自己的想法,他的沉默、清冷、高貴,一切都彰顯著自我,那個人,隻可以靠近,卻永遠也不可以親近,對任何人,都禮貌有加,但卻不知道,那樣子的禮貌,隻能讓身邊的人覺他很遙遠,覺得寂寞。而徐敬安,雖然初見時,會覺得他很冷酷,但是,一旦接觸了,成了朋友,就會發覺他並不像表麵那樣,他的笑,的確很溫柔,待人也很好,雖然,他有時候很專製,喜歡強迫別人,還時時刻刻都給人一種壓迫感,但卻並不覺得壓抑,反而很隨性。那種隨性,和殤年祭在一起時,是絕對不可以有的,和殤年祭在一起,總是想要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了話,傷害了他,或者讓他生氣,雖然,他的脾氣很好,從不生氣。”
“你到了解的很清楚。”瘋子缺嘲諷的笑了笑,便又恢複了沉默。
“你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呢?”
“我?”瘋子缺聽到,眉頭微微挑起,顯然帶著一絲興趣。“那我很想聽聽。”
“你呢,活的很隨性,雖然看起來瘋瘋癲癲的,但你卻比任何人都清楚這裏發生的每一件事情。你應該是和殤年祭、徐敬安最好的朋友了,但是,你們三個卻是完全不同的人,對於這裏的事情,殤年祭是無心去管,是因為他不會在乎,而徐敬安卻是不屑去管,是因為那些東西在他眼裏不值,而你,卻是不管,你隻是喜歡看熱鬧而已,你巴不得別人把某件事鬧得天翻地亂,隻要不是你在乎的人,就算那些人死掉,你也不會去插手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