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下子變得冷,冰冷的冷,他朝著大門走去,連落在地上的扇子也不要。

藩冉涼顯得有些委屈,從一開始,似乎,何逍雲就忽略了這個少年的存在。

當年兩家頻繁來往中,交接的對酒戲中,何逍雲從不屑和藩家交流,特別是和藩冉相交識,他不喜歡這些惺惺作態的人,他看不慣藩冉涼總是故作沉穩的樣子。

少年老成,學得來就讓人失去一種真實感。

何逍雲討厭那些表麵笑臉迎人背地裏百般算計人的人。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當年陷害何家的人都有哪些人參與。

所謂一山容不得二虎的道理,他不是不懂,而是懂得根本不想再去弄懂。

“逍雲,我爹想見見你。”

藩冉相把身負重傷的父親送回房,他急追出來無非就是要叫住這個要走的人。

何逍雲他不想停下,可他腳步仍是頓下。

他回頭麵帶微笑的走向藩冉相,他走到他身邊就說一聲帶路。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他還是不甘心,他還是想知道當年誣陷何家的人都包括哪些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三話 有意無意終不是

容月悅一直都是站在一旁,整一個過程裏,他的目光都是隨何逍雲轉移,他對何逍雲的態度表示不滿意,所以接下來的誤會不可避免的加盡了他個人的情感。

藩冉相對容月悅提起過何逍雲,因為何逍雲對酒有獨道的興趣。

容月悅當時說真的很想結識這位朋友,可當真見了人家的麵目,人家的麵目不令人可憎,就是性情不太招人喜歡。

“藩叔。”

進門前,他一見多年未見的長輩,依樣尤其像樣的拱了個手。

藩席庸睜開迷蒙的眼睛招呼了年輕人過去。

他道,“逍雲,這些年,你都到了哪裏去?我曾答應過你娘,要...咳咳。”

“爹。”

藩冉相去扶住父親,他代他父親道,“逍雲,我爹一直打聽你的下落。”

“三年了,爹都以為你...”

何逍雲沒有說什麼。

想到他三年來在獄中過的苦日子,苟活著,裝瘋賣傻終於逃過了死劫。

若是真的尋找,怎麼會不知道他還在牢房裏呆著過黯無天日的日子?

“我知道,你一定在怪我當年為何不幫你父親一把。”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逍雲誰也不怪。”

他淡淡的道來,視線掃視過藩席庸滿身的傷勢,“藩叔,還是處理你的傷勢要緊,逍雲就多在府上叨擾幾日了。”

“真的嗎,逍雲哥哥?”

坐在床邊驚慌於父親傷勢的藩冉涼聽著心頭一喜,他擔心減了大半。

何逍雲自個退出去,藩冉相命人叫來的大夫恰好來到。

“容弟,我爹的傷到底怎麼回事?”隨何逍雲走出的容月悅,藩冉相隨後也疾步出來問緣由。

容月悅大致說了情況,“我半路碰見大人遇襲,但是沒能保護大人的周全,實在愧對藩兄。”

這邊容少俠誠然又歉疚的說出事情經過,那邊聽著話回頭瞧的何公子越發看人家行止不順眼的轉頭要走。

藩冉相知道某人的習性,了然的先安排了一間房給他,“容弟就住在你隔壁。”這是藩大公子走出那院子說的話。

至始至終,何公子隻靜聽著人家安排然後做出一個感謝的表情,他不快的表情做得越來越不耐煩後,藩大公子識相的離開,最後剩下何大公子一人站在院子中轉個圈看看這院子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