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子和不一般的大戶人家沒什麼差別,該有的都有,幾棵樹幾株花,一片草地,都是這個景致了,其它的這裏也不是什麼閨房,自不用找出位閨中佳人然後描寫她如何憑欄搖搖一把圓圓的團扇,做嬌羞。◤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何逍雲走進裏屋,他躺到床上。
三年來,他地為席稻草為被,而現在,他這麼舒服的一躺,心思飄到了曾經清閑自大的時光。
那時,吃喝玩樂有人陪;吃穿用度不用愁;喝茶倒酒有人周全伺候;
那時舒服的日子過得真是有滋有味,以致後來啷當入獄都覺得像是在做夢。
他當時就是自欺欺人的以為等夢醒了就什麼都沒事了,可等他真的驚醒了他才發現,其實,夢裏發生的所有事,都是真實發生過,父親真的是死了,家裏的幾口人,就隻剩他一個人僥幸沒有斷頭。
妹妹,父親,母親,自己的丫鬟,都真的不在了。
在他記憶裏,隱約記得夢裏有這麼一個橋段,那伺候了自己幾十年的丫鬟苦苦哀求人家放過他,她的聲音充滿乞求。
他記得他當時有說:“魚兒,你不用對我這麼好。”
他很頹喪,確切說,他已經打算放棄求生的渴望。
她則道,“公子,你絕對不能有事,你再有事,何家就真的完了。”
她說完,轉身用力割頭求高高在上的獄頭放過他一命,獄卒伸出粗糙的手捏起她的下顎看了看說還真是有點姿色,就這樣,她沒有聲音了。
何逍雲之後便得以安靜的死寂了好多天,等很多天過後,等他突然覺得心口堵得慌堵得疼時,獄卒好心說,我答應魚兒救你出去,至於你是生是死,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何逍雲當時終於有點不是在做夢的感覺問道,“我父親呢?”
“已經問斬了。”
何逍雲失去知覺。
到現在,他還是不能知覺,因此,大半夜他走出了藩府,越走越遠。
他父親裏拖夢過他,他說,“雲兒,你一定要把何家的酒業發揚光大,爹已經對不起列祖列宗,你就當是幫爹贖罪吧。”
他曾問,“那麼爹,你告訴我,盧太守真的是您送的酒毒死的嗎?”
這黑沉沉的夜,無光的是地獄,遙遠的是天上,他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他驚醒於夢中,夢裏,陰深的牢房就像地獄,他走到河邊,捧水灑向自己的臉,後邊,一路偷偷跟隨的容月悅,他走上來,他道,“何公子,藩兄讓我務必帶你回去。”
何逍雲似笑非笑回身看著陰魂不散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四話 有意隨意待怎般
“容月悅,為什麼每一次我看見你,就覺得我肯定會在近幾日遇見白無常?”
容月悅嘴角抽蓄,他哪裏像白無常了?
“噗,哈哈。”
何大公子看著人家憋屈的樣子忍不住大笑。
他似乎很久很久都沒見過人家在他麵前表示這麼無辜的表情了。
以前,身邊的隨從都是這麼被他捉弄,然後,等他被上天作弄了,人家就冷眼旁觀了,那些無能為力,有心無力是他們最好的說辭和借口。
何逍雲笑完瀟灑的隨人家回去,他知道,姓藩的留住他不過是為要個製酒秘方,可是,他們低估了何逍雲,也可是,何逍雲亦高看了藩席庸的意圖。
容月悅轉頭看一眼沉默著隨自己回去的人,他道,“何公子,既然你身懷一技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