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埃爾莎看上去就像是病了,又像是遇到了什麼重大的事情,總之這樣的情形讓他困惑而且隱隱的擔心,她從不這樣。對麵房間開門時發出吱呀的響聲,以及樓梯傳來的細碎聲響都沒能逃過斯內普的感觀,與此來說,大腦封閉術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用的技能,它不光可以完美地隱藏起自己的心思,還可以讓自己的感觀變得更為敏[gǎn]。
早晨七點鍾是斯內普每天準時起床的時間,當他下樓的時候看到埃爾莎正窩在沙發裏,她睡著了。他走上前去看著她,她的身上依然穿著睡衣,這一個月來更瘦了些,透明的肌膚,披散著的微卷的頭發,就像是在極其疲倦的情況下才睡著的,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一些她不願意說的事,或許她隻是不想讓他擔心或難過,或許隻是……
斯內普呆立在原地,他的身體就像是不再受自己支配似的,他無法想像自己看到了什麼。
那個吻她的男人是誰?
他應該是他們都尊敬的導師一般的角色,可他對埃爾莎做了什麼,他看著她的目光充滿著情[yù],那不是一個長輩該有的神情。
斯內普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他認為埃爾莎會深陷下去,她看上去是那麼的享受這個過程。隻是事情最終並不是太糟糕,他們都找回了一些理智,培提爾放開了她,埃爾莎看起來那麼的無助與慌亂,她茶綠色的眸子如同受傷的小鹿一般。
“我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她問他。
“有時候我們都需要聽從我們的心。”他對她說。
現在,斯內普明白當她那麼異樣的出現在他麵前時,她紅腫的唇與無助的表情是為什麼了!這讓他感到了難堪。他有些不甘心,心髒正在他的胸腔裏迅速地跳動,而且跳得越來越快,撞擊著全身上下的神經,胸膛周圍的疼痛迅速擴張,就像是心髒不斷地撞擊後的結果一般。她一直是純潔的,在他眼裏一直代表著純潔,可現在她被玷汙了,那個她給予了全部信任的人玷汙了她!
……眼前的景像變得模糊了些,然後又慢慢變得清晰……
“寶貝,放鬆一點……”
斯內普苦笑起來,那顆心已經不再是他的了,他後悔了,後悔對埃爾莎使用了攝魂取念,在她睡著的時候,他後悔闖進了埃爾莎的記憶裏。他認識那個男人,那個帶著金絲邊眼鏡,在埃爾莎養母婚禮上的男人。她說過那是她的麻瓜教父。他正在對她進行著什麼樣齷齪的事,那個女孩是她,他在她五歲的時候就認識了她,她那帶著稚氣的臉龐就像影像儀一樣刻進他的瞳孔裏,斯內普感覺到自己的眼睛火辣辣地疼痛,他的瞳孔劇烈地收縮著。
“先生,我有一個請求。”那是她的聲音。
“什麼?”培提爾輕聲問。
“我不想讓第二個人看到這些記憶。”
原來關於這些記憶,他並不是第一個知曉的。
斯內普有些狼狽地退出埃爾莎的大腦,他無力地往後退去,幾乎站不穩。幸好她沒有醒,幸好……
“Severus。”埃爾莎在廚房裏叫他,“吃飯了。”
洋蔥湯的香氣飄在這間房子的每個角落裏,埃爾莎看上去心情很好,她很早就醒了過來。斯內普看著她出去,看著她帶回來一大包的食物,有麵包、牛肉、雞蛋和一些麵粉。一大早她就在廚房裏忙忙碌碌,她說要做牛肉餡餅給他吃,斯內普吃過埃爾莎做的牛肉餡餅,那是她的拿手活。
“牛肉餡餅、雞蛋沙律還有洋蔥麵包湯。”在他走進廚房的時候,埃爾莎已經擺好了餐具,看起來異常的豐盛,就像正準備過節,“和鹹肉三明治說再見吧,Severus。我討厭鹹肉,討厭三明治,我們應該有更好的食物。瞧瞧你的臉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的家務糟糕透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