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霄還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搖頭感慨，“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隻有相思無盡處。”
“還想著那美女與野獸？他們都成親了，你還感傷什麼？”
美女與野獸？奔霄先是一愣，“你覺得他倆不般配？你不是不看人的外表嗎？”
“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一位值得愛的人，若是自己愛的人也愛自己，真是上天最大的恩賜，哪還管其它。何況那個叫夏夏的，不是覺得他家笨熊玉樹臨風嗎。這該叫，情人眼裏出美男。”
還沒走到下一城，帝江沒有放下白紗，說道‘美男’二字時，衝奔霄挑挑眉毛。
奔霄定在了原地。
“幹嘛不走了？”帝江腳下不停。▲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奔霄咽了口唾沫，難道他希望我......
“我，應該叫你美男？”
帝江差點栽個跟頭，掉頭給他躬身作揖，“您打敗小的了，我輸得心服口服。”
奔霄雲裏霧裏，不明所以，幹脆放棄跟上帝江的思路。
“人們奉你為天之主，我還能奉你成什麼，沒法再高了。”
帝江淡淡地說，“你也要把我捧得那麼高，隔得那麼遠？我不是神，我也是一個凡人。”
奔霄望著他，忽然為他心痛。眾生奉其為神，可他到底是一個血肉之軀的凡人。滿目瘡痍的世界，他用雙手給予重生，將天下扛在肩上，艱難前行了這麼多年。他有多勉強自己，難以想象。
“既然知道自己是個普通人，何必勉強追求事事完美。”
“雖不能至心向往之。人活一輩子當然要盡量圓滿，不能隨隨便便糊裏糊塗。”
奔霄目光閃爍，低聲道，“我恐怕是你，圓滿中的一塊殘缺。”
帝江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你救過我多少回，沒有你，我還能站在這兒？”
“可是，因為我......”
“因為有你，我才圓滿。”帝江說的篤定。
作者有話要說：
☆、素餅
兩人又至一城，仍是一片祥和。
去了驛站，奔霄見到別人桌上的吃食，找店家要了三大盤。
他一口下去咬了半邊，“這兒的素餅做的不錯。”
他們坐在邊角，帝江卷起一截前麵的白紗，拿起一塊嚐了嚐，“確實好吃。”他幾口吃完一塊素餅，還將掉在碟裏的酥皮捏到嘴裏。
“我小時候，赤天京有一家素餅特別好吃，沒想到這裏也有賣素餅的。”
不知是餓了，還是好吃的顧不上說話，帝江沒回答。
窗子飛進幾片落葉，憩在桌上。帝江實在壓製不住，咳出聲。“我去......洗手......”邊說邊咳，走向後院。
帝江拄著院中大樹，彎腰咳得喘不過氣來，胸腔震動，聲音像朽木折斷。
秋風吹得樹葉飛離枝丫，地上的落葉‘嘩嘩沙沙’聚成一堆。
帝江倚著樹垂下手，不去看上麵的濕意是什麼，“葉落秋風掃，人亡冬雪埋。”
待他回去，整個大堂隻餘奔霄一人，坐在凳上默然垂首。
“吃夠了，那剩下的我全包啦。”帝江麵帶笑意坐下。
奔霄還是垂首不語。
帝江放下咬了一口的素餅，“怎麼了？”
奔霄調整好表情，抬起臉，“我沒錢付賬。”
共同沉默了三秒，“那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