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姑娘居然看上了一個聖島來的獸人,兩人經常偷偷私會,後來被家人知道,將女孩關在家中,女孩逃出家門想跟聖島人私奔未遂,鬧得滿城皆知。
一個鬥笠遮麵的白衣人,和一位英俊的顓族男子,擠進看熱鬧的人群。
“放開我,我就要和布達在一起!你們關我一次,我就逃一次!”一位長相清麗的姑娘奮力掙紮,杏核眼含著淚水。
遠遠站著的聖島人,寬頭大麵,虎背熊腰,看起來也是一臉悲色。“夏夏,要不算了吧,我配不上你的。”布達甕聲甕氣地說。
“大笨熊,你的好我知道!你要敢隨便放棄,我一輩子都恨死你!”
布達聽到這話,幾步上前,把女孩的父母嚇得連連後退。
“你幹嘛,你還想明搶?!”
他直挺挺跪下去,“我會對夏夏好,什麼都聽她的,你們放了她吧。”
夏夏的娘親道,“你要真為她好,就離她遠遠的,再也不要出現。”
“不行,見不到我,夏夏會不開心的。”
“她要跟了你,才後悔一輩子!”夏夏的父親不再理會布達,指示家仆將夏夏拉回家。
“不要,不要,放開我!”
“夏夏!”
“請等一等。”這聲音優雅,帶著懇求的意味。人群讓出條路來,奔霄走上前。
“你說他有什麼好?”
夏夏偏頭看布達,“他怕濕了我的鞋子,雨後背著我走了七條街。看到野花開的燦爛,漫山遍野的采來編成花環,偷偷放在我窗前。我罵他呆子,他還傻笑,說我罵他的樣子都好看的緊。你們都說他長得醜,可在我眼裏,他比一般人可愛多了。跟你們說,你們也不了解的。”
布達在一邊嗚嗚的哭。
“姑娘,你先隨父母回家吧。”
夏夏瞪了他一眼,低頭抹起眼淚。“心如蓮子常含苦,愁似春蠶未斷絲。判逐幽蘭芳頹化,此生無份了相思。”
奔霄聽到夏夏輕聲念了這樣一首詩,轉身去看帝江,神情急切。
別人家務事也管,帝江耐不住他眼裏的懇求,出聲阻止家仆往裏拉人。
一聲“等等。”,讓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帝江上前一步,摘下鬥笠,一頭華發傾瀉而下,披在青蓮色的衣衫上,奪了人們的呼吸。
“可否看在我的麵上,遂了這位姑娘的心願?”
夏夏的父親抖得像篩子,“您.......難道,是......”
帝江微微一笑,輕輕點頭。
眾人嘩然,紛紛叩拜,跪了一條長街,高呼拜見。
“請起。這二人情投意合,實屬不易。可否順了這樁姻緣?”
“神君降臨,親自為小女指婚,是她十世修來的福分,豈有不應之理。”
“那今日便拜了天地吧。”
大家一愣,這什麼都沒準備啊。
“好好好”夏夏的母親應道,“有神君主婚,什麼都免了。”
人群裏衝出個媒婆,嚷嚷道,“我來喊,我來喊。”
“一拜天地!”
布達和夏夏衝著帝江跪下。
“二拜高堂!”
被拜的二老相視一眼。
“夫妻對拜!”
交拜的兩人‘撲哧’笑了出來。
“禮成!”
這算是最粗糙的婚禮,在大街上三跪九叩。可因為神君主婚,流傳了好久。
帝江看向奔霄,他會意,一同飛身而起。
人群在地上叩拜不止。
他們飛至城外落腳。帝江胡亂盤上頭發,歪歪扭扭地戴上鬥笠。“這兒沒法呆了,咱們趕緊去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