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1 / 3)

,醫術不錯,聽說他祖上還是給名門王族治病的......”

“謝謝大娘,您先幫忙照看他一下,我去去就回。”

奔霄找到吳郎中,雪地難行,老郎中走的艱難,奔霄替他拎著藥箱,隻氣無法帶人飛行。

“老先生,我背您走吧,這好幾裏路得走到什麼時候。”

“你背上我還走得了路?”

“當然。”奔霄彎腰駝起老郎中,禦風前行,一躍數丈。

到了麥粒兒家,老郎中驚魂甫定。“嚇死我這把老骨頭了,原來這位公子會法術啊。”

帝江還昏睡不醒,老郎中左手捋自己的山羊胡,右手號脈。

“這病老朽看不了,他能拖到現在已是不易,早就回天乏術了。”老郎中想拎起藥箱走人。

奔霄不給他藥箱,“你來就說些廢話嗎,他燒這麼厲害,先給他退燒啊。”

吳郎中氣得山羊胡一翹一翹,“開藥也治標不治本,他今天醒了,不知哪天睡過去就醒不了了。年輕人,你還是快帶他回家吧,葉落歸根。”

奔霄想暴喝他胡說八道,可胸中一團氣堵得他動彈不得。半晌他泄了渾身的氣力,頹然道,“我也略通醫理,留下這幾味藥,您走吧。這是藥錢。”

吳郎中歎了口氣,沒收那錠碎銀。“藥你留下,錢我不收。這位公子仙姿玉質卻命不久矣,實在可惜可歎。相傳神君是一頭白發,他竟也是青年白發,隻是沒能沾上神君的一點福澤。”

神君的福澤?他廣布給天下人,沒為自己留下一分。奔霄望著帝江,往日風華無限的銀發,靜靜的逶迤在枕邊,潔白蒼涼,襯著帝江的麵容,一觸即碎般脆弱。

奔霄喂帝江服下湯藥,抬他坐起,運行真氣想助他行走經脈。誰知奔霄的真氣剛探入,帝江的鼻子隨之流出血,他急忙收力,真氣反衝激蕩,奔霄的嘴角沁出血跡。

怎麼回事,他理不出頭緒。奔霄忽然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他竟然一時情急,忘了與帝江真氣運轉方式不同!

帝江軟倒在奔霄懷裏,蒼白的臉上,唯有雙頰因為高燒有紅暈。

奔霄手指顫唞,擦去帝江鼻下的血跡,停在那感受他的呼吸。“帝江...”他環住他的身體,想緊擁,又怕擾了他的夢,隻有不斷輕喚他的名字。

“帝江,帝江,帝江......”

“叫我這麼多聲幹嘛,”帝江支起身子,“我不過多睡了一會兒。”

奔霄一動不動,直直盯著他。

“哎,怎麼啦!”帝江驚呼。

隻見奔霄的淚水像決堤的江河,奔湧而出,他抓住帝江的前襟,埋頭大哭。

麥粒兒和他奶奶趕進來,聽這哭聲,還以為那銀發公子去了。

帝江衝他們擺擺手,“我沒事,你們去忙吧。”

待哭聲漸熄,帝江才順著他深紅色長發道,“我衣服都濕透了,你別在往上抹鼻涕。”

奔霄鬆手,抬起頭時已穩定了情緒。

帝江柔和的臉色沉了下來,“有人打你?”

“沒有。”奔霄穿上靴子,洗了把臉,“快換身衣服下來吃飯。”

粗茶淡飯又是一頓。

回到屋中,奔霄抵上他的額頭,“燒退了。”轉身要去收拾行裝,好繼續上路。

帝江拉住他的胳膊,細細地看他。可不可以對你自己好些,他想這麼對他說,卻也知無濟於事。真的不希望,有一絲憂慮纏上你的心頭。若我們都能斬斷一切,超越生死,我們便長相守。

“奔霄,你笑一笑。”

“我......”我如何笑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