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撲回來把我壓倒,全身重量交上,我裝昏,肚子一涼,他撩起我T恤的下擺在欣賞風光。我已經習慣得無動於衷,眼半眯,“禽獸~”
他說不好玩,乖乖蹲好讓我擦頭發,問:“小歐娜呢?”
“不知道啊,又出去玩了吧。”
“你也不說給老黑看著。”
“防不勝防。你連她偷你茶葉都防不住,我能防住她一顆騷動的心嗎?”
“嗬嗬,騷動。對你不說我還忘了,她把我茶葉都皮兒走了,我還打算留兩盒回家給市長叔呢。”
“沒都拿走,其它的我給你放床底下了,你也不能老在客廳放著,擺設啊?”
“有媳婦兒真好!”他高興地拉我的左手在戒指上親一下,“咱爸愛喝茶嗎?”
“不愛喝,他嫌苦。”
“不苦,我喝來著。”
“你那是在當地喝,泡的是當地水。茶葉從生到長都吃這水,再用它泡當然不澀,換別的水就不一樣了。”
他仰脖子看我,聽得認真,問得也認真:“原湯兒化原食兒?”
“勉強能靠上邊。”
“等小鍬兒來讓他開車都拉回去,一家給送幾盒。”
“一共也沒剩幾盒了。”
“嚐嚐鮮得了,喝飽得多少啊。”他站起甩甩頭發,“他們是下禮拜來嗎?可別趕上我去山東給人裝係統。”
勇氣見放
於一空出來時間陪楊毅四下逛逛,當自己大學生呢還過暑假。季風罵楊毅罵得太缺德,你個祖宗的死崽子,如何如何。聽得我都不願意,俺們祖宗托夢揍你啦?我就等那活祖宗來收拾他了。計劃有變在他們來京的前兩天晚上,我去風訊等季總下班,他在給遊戲掛級,登陸上去就被翅膀狂M:兒子兒子兒子兒子!打遊戲的兒子!季風就回:你喳喳個屁!大孫子!
我以為這又得沒完沒了對噴一頓,可是老大心情頗佳,被人罵得赤摞裸還“西西”地笑,操縱他的法師滿屏幕放電,頭上頂著鮮豔異常的五個大字:俺!要!當!爹!啦!
消息快速傳遍大江南北,楊毅恨不得第二天就拱到S市去,於一勸她:不急,貓三狗四。翅膀堅決不讓他們倆去,理由是孕婦不適合看怪東西,對胎教不太好。怪東西們肯定不會理他,翅膀想秘密搬家,又不忍時蕾折騰,隻得作罷。
北京之行取消,幾天後時蕾家來電話,轉戰S市的楊毅在裏麵嘰嘰喳喳,嘿!真叫一熱鬧,時蕾媽也去了,翅膀媽也去了,季風說視頻視頻,視頻接上了,滿屋子人外加一條狗,獨獨不見主角兒。翅膀媽拿著邁克,非常專業的語聊模式:喂?家家啊?聽到了嗎?蕾剛懷孕得讓她離電腦遠點兒。
楊毅坐正臥兒,啪啪打字:在小屋麵壁呢,嗬嗬嗬~老大現在恨不得給她裹個殼……被一隻手狠K一下,於一調著攝像頭往旁邊照,時蕾遠遠地在臥室門口站著,有免費語聊係統不能使用,仍舊拿著無繩電話跟我聊。翅膀挨著她,茶色鏡片直反光,寶貝兮兮地一會兒摸摸她頭發,一會兒親親她肩膀,咧一張大嘴,扁桃體呈現完美的心型。
我們都能體諒翅膀頭回當孩子他爹的興奮勁兒,時蕾說我也能體諒,但是他實在太忙叨人了。連昔日是婦產科大夫的翅膀媽都受不了自己兒子了,捶巴他一頓:血壓高點兒的能讓你忙犯病了。翅膀能消聽半天,卻是去跟丈母娘打聽:媽啊,你懷咱家小蕾的時候愛吃啥?完了又說時蕾:饞什麼酸的都別吃,琴姐就是酸的吃多了才生個兒子。時蕾自己也想要個女兒,嘴上不說也真信他的忍著不敢吃酸的。簡直能笑死人,我說那孩子都已經在肚子裏了,是男是女能因為你吃酸吃辣就變了咋地!翅膀堅持:現在還沒孩子,就一小黑點兒。楊毅配合地拿起片子對著鏡頭,發消息:像花生米那麼大,有胚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