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憤怒,但是丁越沒有揭穿。他將墨水交給蔣沙圓後,便開始反思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丁伯超身上真的有什麼秘密?
院落中的海棠依舊,肖芳芳逐漸恢複了氣色,終於坐在樹下作畫。周日下午,丁越在房間將丁伯超所有的日記本翻出來。他攤開過,但每次都沒有勇氣去看。
梔子飄香,海棠繁忙,像是小時候無憂的天堂。可是哥哥離自己太遠了。
肖芳芳在海棠樹下作畫,丁越就在窗前一字一句的讀著哥哥當年的日記。夜色降臨,飯菜的味道彌漫,肖芳芳正喊著丁越過去吃飯。
丁越應了一聲,合上了日記本。他已經是雙淚垂下。哥哥有愛,他愛父親,也愛著一個女人。
老金,日記本裏頻繁出現老金,丁越記住了這個名字。
老金的住址在十年間未曾換過,當丁越被鄉親領取見老金的時候,老金正在教育兒子學英語。老金的發音很不標準,中式英語還要夾雜了奇奇怪怪的地方口音,他的小兒子十歲而已,大聲指責老金發音不標準,可老金臉皮很厚,他就說自己的是標準的,而且又讀了一段英文。
老金的小兒子越聽越不對,拿出手機放出英文的原文,叫老金對比聽。
發音當然差的十萬八千裏,可是老金就是死不承認。
老金父子兩個膩歪膩歪很久,恍然不覺丁越就在一旁。最後還是老金的小兒子發現了丁越。
“你找誰?”老金很有警惕性。
“我找老金。”丁越說。
老金一看丁越斯斯文文的,當時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他拍拍兒子的腦袋,說一會在輔導你做作業。小兒子不準,拉著老金的衣服不肯他走。老金實在是沒辦法了,給了兒子二十塊錢,這才脫了身。
老金將丁越帶到了房屋的大院內,四周空曠,不能防人,但若是陌生人接近可以一眼看得見。如果狀態更慘,一旁的麵包車可以保證迅速跑路。
“你找我啥事。”老金遞給丁越一口煙。
“謝謝。”丁越擺手拒絕。於是,那煙就到了老金的口中。
“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
“誰啊。”老金吞雲吐霧。
丁越不言,從口袋裏取出手機,給他亮出了一張照片。老金一看,眼神亮了亮,但是有迅速隱藏。
“不認識。”老金專注抽煙。
丁越說:“他被警察盯上了。”
“他被齊天大聖盯上了,關我什麼事。我又不認識他。你這個人有病吧。”老金擺擺手,噓了丁越一聲。但丁越不急,拉了老金一把:“我是看在我哥的麵子上。”
老金眼眸亮了亮,有些記憶已經回想起。
“你真是是丁伯超的弟弟。”
丁越點頭:“這個網上都能查得到,我不會騙你。”
“可是你一個大老板老找我,是什麼事?那個人我真的不認識。”老金很不解。
丁越見他不想回答,並未繼續“於春星”的話題。
“我最近想做點事情,所以就找到你了。”
“我?”
“我哥經常提到你。”
“開玩笑,你哥怎麼會提到一個農村人呢。”老金滿臉的不相信,但是又滿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