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言平安對著蔣恒如擺手,二人結束了這一次的萍水相逢。蔣恒如很心急,言平安也不想打擾他,她暗暗歎氣,收回了目光。
徐醫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醫生,其實轉去英國做手術,徐醫生不必如此費心,但是他還是盡力的在幫忙。這幾天,蔣恒如也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一直為父親去英國住院的事奔走,他先是聯係英國的朋友幫忙找一個最好的療養院,然後又聯係醫院,半夜與醫生做簡單的溝通,他要一切準備就緒,才能將父母接過去。
至於蔣沙圓,他要上學,隻能先送到他媽媽那裏。
但是蔣沙圓可不依,聽說爺爺奶奶爸爸要去英國不帶自己,連生氣都忘記,一定要蔣恒如帶自己去。蔣恒如當然是拒絕,拒絕理由隻有一個,蔣沙圓要上課。而蔣沙圓表示,自己是學霸,一定會超前預習,不會耽誤任何一節課,他表態表的非常有信心,蔣恒如感動的是痛哭流涕,可惜,蔣恒如還是沒有拒絕。他在蔣沙圓撒潑打滾的狀態下撥通了張文溪的電話,幾句話之後,蔣恒如說:你媽現在也懷孕了,不適合看你這個小孩子,但是她同意了,你去了不能惹她生氣,也不能惹叔叔生氣。蔣沙圓撅著嘴生氣回了房間。
房間內突然安靜了,生活突然就喧鬧了。
過去的他過於孤獨,總是無法體會喧鬧也無法理解喧鬧,可經過疲憊的幾天,蔣恒如有了身體的勞累,但更多是,他似乎從他過去避之不及的喧鬧中體會到了另外的一種滿足。這種滿足是無法言說的。
他幾天未處理工作,工作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蔣恒如坐回了書房,準備繼續工作,他卻發現這所有的消息都來自大勇,大勇一人就發了十幾條表情包。
“你幹什麼?遇見鬼了?這麼激動。”
“邀請你,明天來警局工作。”
“啥工作?”
“做一次的鑒定。最近抓了不少東西。”
“很複雜麼?如果是一天兩天可以做,但是時間太長做不了。我爸最近要去英國治病。”
“嗯,你想過來看看,具體情況我還真不清楚。據我同事講,應該不會耽誤太長時間。”
“好,明天9點。”
“ok!”大勇發了最後一條,沒在發其他的。蔣恒如也有些困了,洗漱之後,就去睡覺。第二天9點,蔣恒如如常的出現在派出所的門口。
大勇一身便裝等著蔣恒如。
“所長知道你這個在鑒定方麵是一絕,所以是點名要你。”
二人邊走邊上樓,大勇還不忘吹一番。可蔣恒如不是白雲,吹一吹就飄走,他很認真的問:“到底是什麼,需要我來鑒定。一我不是鑒定中心,二我也不經常公職做事,三……”
“別一二三了,你覺得你低調,但是你可真的不低調。行了,你進去吧。”
大勇很早就非常討厭蔣恒如這一點,一旦他要說一二三,他就要講理了,聽別人講理,對於大勇來說,簡直是折磨。關鍵是,蔣恒如這個人非常喜歡講道理,在蔣恒如做自己的家教老師的時候,做出了習題,一切好說,一旦做不出,他必須會講大道理,比自己的父親還要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