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了。”
邢嵐看了看商玉說道:“臣妾就在剛才,私自派人去了太子的東宮,在太子的房間內搜出了一樣東西。”
霍成君冷笑一番:“笑話,你淑妃算什麼東西,你以為太子東宮是你想進就能進的?能編的在真一點嗎?”
邢嵐略帶委屈說道:“所以,臣妾還沒說完嘛,臣妾是借著皇上的名義去搜的,臣妾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下之策,懇請皇上原諒。”說完邢嵐就跪了下去,一副委屈的小媳婦樣子。
她知道假傳聖旨擅闖東宮是重罪,但是她有足夠的自信在她找到了那樣東西之後,這樣的罪行皇上已經根本不會在意了,而是會更在意太子的事。
商衍現在不想追究這件事,他隻想知道邢嵐所說的太子的真相是什麼,便道:“好了,你先說你搜到了什麼?”
邢嵐嘴角刮過一個深沉的微笑,隨後她拍拍手掌,一個侍女便上來地上一個盤子,用紅布蓋著。
邢嵐伸手一掀,紅不下靜靜躺著一塊白色的絲巾。
在場的人都很奇怪,這條絲巾能說明什麼問題?邢嵐得意洋洋地看著太子,本以為他臉上會出現異色,誰知太子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那塊絲巾,隨後便不再看了。
高順接過絲巾給商衍遞去,商衍拿過來放在桌上攤開來一看,這是一塊很普通的絲巾,上麵繡著拙劣的戲水鴛鴦和一行詩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知不知”。一看就是小女人給自己心愛的男人繡的絲巾。
這上麵的情詩完全可以反應出一個小女兒嬌羞愛慕的形象。看來,太子是有了心上人了,才會拒絕皇上給他的賜婚,這件事一想到這裏也就順理成章了。但是為了這事,淑妃何必要犯如此大罪,事情總不會就這麼簡單的。
商衍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子上,手撐著下顎說道:“還有呢,就這些?”
邢嵐笑得意味深長,“皇上就不想知道這塊絲巾是哪家的姑娘送給自己心愛的太子的?”
商衍側過頭說道:“那你說便是了,不要拐彎抹角了,朕不喜歡這套。”
邢嵐笑意更甚,此刻一個侍女跌跌撞撞地從外麵走了進來,從這人的打扮看得出似乎是從公主的翠微宮出來的女婢。
那個女婢一進來就跪在地上給商衍磕頭,邢嵐在一旁站著說道:“好了,別磕了,現在本宮問你,這塊絲巾你可認得?”
高順將絲巾又遞給那個女婢,那女婢看完後說道:“何必奴婢認識,想必整個翠微宮當差的都認得,這就是公主這兩天一直在繡的那塊絲巾,但是繡完後也就不知道公主拿到哪裏去了。”
此話一出,滿堂皆是驚魂不定。
邢嵐估計讓她多看了一會,“你確定?”
女婢猛地點頭道:“奴婢千真萬確。”
邢嵐一副勝利者姿態對著霍成君曖昧一笑,隨後看著商衍,商衍的臉色有史以來連霍成君都沒有見過的難看,眉頭緊緊扣在一起,那雙輪廓分明的眼睛閃著寒光,嘴唇緊閉,隻是盯著那塊絲巾良久未發一眼。
邢嵐不忘在一旁煽風點火看著已經發不出一年聲音的霍成君道:“皇上,臣妾想說的就是這些,臣妾本以為太子是心有所屬才不願意答應這樁賜婚,隻是臣妾千般萬般都想不到,這和太子傾心相付的對象,竟然是海棠公主。”
她說到後麵幾個字的時候,隻聽得“嘭”的一聲,商衍麵前桌子上的東西全部被他一下子掃落在了地上,隨後他拿起台子上的硯台就朝商玉砸去,商玉沒有躲,硯台不偏不倚就砸在了他的額角上,很快血就開始往下淌。
邢嵐看在眼裏,大快在心裏,霍成君此刻想必是恨不得昏過去了吧。
商衍站起身來看著商玉,他一聲聲的冷笑道:“好啊,真是太好了,朕教的好兒子,和老三老四不一樣,你不玩男人,倒是和自己的親妹妹玩起來了!”
商玉不曾說一個字,隻是默默地跪著,也未曾抬起頭。
商衍一步步走到他身邊,“你倒是說話,給朕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隨後他回頭衝著邢嵐說道:“去把海棠給朕叫來。”
“臣妾知道了。”邢嵐便吩咐人去叫海棠來。商衍一眼都未曾去瞧過霍成君,似乎已經把這位跟了自己十七年的女人當做了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