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海棠就被帶了過來,但是令人驚訝的是,一同前來的還有木嫻,似乎她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早就侯在殿門外找機會進來。

海棠一進來,看見商衍手中緊緊握著一塊絲巾,在看到商玉跪在那裏,似乎瞬間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商衍看到海棠進來,陰沉地說道:“海棠,朕隻問你一遍,你是否和太子有亂倫私通之事?”

海棠緊緊咬著牙關,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卻看到坐在後方的霍成君死死地盯著自己,她下意識地就否認了起來,“沒有,父皇你怎麼能開這種玩笑,兒臣怎麼可能和太子哥哥。”

商衍手中一緊,“那為什麼,你宮裏人看到你繡的絲巾會在太子的房內,而且還是寫著情詩繡著鴛鴦的絲巾。”

海棠強壯鎮定地笑道:“父皇,這笑話一點不好笑,該不會是搞錯了吧……”

就在這時,一旁默不作聲的木嫻忽然開口了,“沒有搞錯,那塊絲巾是臣妾送的。”

眾人又是驚訝萬分,這是唱的哪一出,這整件事和木美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又為何忽然參合進來?

木嫻氣定神閑地看著眾人,一副高不可攀的神情,“是臣妾給太子的,這件事與海棠公主無關,隻是之前聽說海棠公主的宮裏頭新進了一批蠶絲,是上等貴種的絲,而且臣妾這幾天眼疾發作,本想向公主要點那蠶絲把絲巾繡好的部分重新纏一層線,誰知道公主客氣,竟親自幫臣妾添了線,這件事本就與公主無關,臣妾不能平白無辜冤枉了無辜人。”

邢嵐覺得可笑,但是又想不出其他的解釋,她實在想不通這個木嫻忽然竄出來的理由,“你的意▽

商衍說道:“先把他們兩個帶下去,朕會給出旨意。”

隨後商衍不在看在場任何一個人,揮袖就離開了大殿。

霍成君已經完全癱瘓,她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但是讓她像其他女人那樣撒潑求饒她做不到,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後,可是她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再過不久,她所得到的的一切都有可能會化為虛有。

作者有話要說:

☆、結局

直到很多年之後,宮裏人大多數的人依舊不知道那一日在皇帝的乾陽宮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那一日後,太子不在是太子,嬪妃不在是嬪妃,公主不在是公主,皇後不在是皇後。

太子被廢去了儲君之位,發配三千裏,到遙遠的漠北,那個比熱河還要淒冷的地方。皇後離開了她坐了近十年的位置,被發落進了冷宮,霍家人事凋零,岌岌可危。

結局最好的也許是木嫻,木家本是皇帝手中一顆好子,他最終沒有舍得舍棄,隻是將木嫻削籍返還鄉裏,不得再度入籍。

海棠公主自那之後,再也沒有踏出過翠微宮半步。但是看得出皇上還是很寵這個女兒,時常回去探望海棠,隻是海棠一直臥在床上,幾乎不說話,皇上隻是以為海棠為自己母後和兄長的事難過,便也就規勸幾句。

這宮裏頭像是剛剛變了天,一切都在暗中湧動,每個人都像剛從修羅場拖出來的活死人,麵無表情僵硬行走。

平瀾讓所有人別出去,自己在宮裏頭活活呆了一個月,渡蓮早上進來替她端洗臉水的時候,還打趣道:“這宮裏頭這幾日黑壓壓的,每個人都像是死過一回。”

平瀾接過浸濕的毛巾擦完臉說道:“這是不可避免的,皇後和太子一夜之間轟然倒塌,沒有任何預兆,料是誰都沒想到的,不止這後宮,怕是這朝廷都要重新洗牌了。”

“主子你說,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能把那麼多人都參合進去?”

平瀾看著水中自己臉的倒影,用手指撩了撩水珠說道:“皇上並不想說,你便是知道一個字,都隻能是死。”

渡蓮說道:“不過也好,主子你這後宮又少了兩個對手,不過如今這後位空懸,早晚還是要人上去的。”

平瀾看著水中自己的臉,摸了摸,“德妃。”

論資曆,論皇子,論口碑,德妃無疑都是目前最可能被捧上後位的人,她隱忍了那麼多年,一直低調到所有人都不會在意卻都無法忘記的存在,如今這後宮怕是隻有她了。

渡蓮自然是明白平瀾的意思,她道:“主子你先歇著,最近長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