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越野瞟了一眼門口的侍從,愣住了。看到少年的第一眼讓他有種時空錯亂,站在自己麵前的根本就是少年的流川楓,但是第二眼之後,又覺得兩人似乎不怎麼相似。少年的輪廓還帶著幾分青澀的稚氣,黑黑的眼珠卻像沒有焦距似的穿過仙道,盯著銅床上某個地方。
“嗯,順便讓廚房準備些清淡的食物。”
黑發的少年躬身行禮,無聲地退了出去。
“他是哪來的?”越野靠近仙道壓低了聲音。
“牧修一殿下送的。”
“你死定了!”越野食指都快戳到仙道的鼻尖,“這種禮物你也敢收?”
“想送就收著吧,無非是送些我日常的消息回去,反正多幾個人我還是養得起的。還有一個很好看的女孩子,是你喜歡的樣子。”
越野抱著雙臂,眼神有些飄忽的打量一會仙道,試探著問,“你不會是因為流川不在身邊,所以想找個替代品吧!”
“你想多了,隻是有些不忍心把他丟在那種地方。”仙道好笑的看著越野,“正好也表明一下態度。”
“表明什麼態度?”
“他這樣做不就是為了表明他知道我和流川的關係嘛,我也表明了,流川楓是我的,想動手時還是多考慮一下的好。順便奉送給你一個消息,神家在繼承方麵的傾向現在可以明確了,是二殿下。”
越野並沒馬上理解仙道這話後半句的意思,因為仙道忽然沒有了笑意的笑容讓他的心猛地收縮了一下,停了一會才回過味來,“你是說神家支持二殿下,怎麼可能,三個皇子對他們來說有什麼區別?”
“那孩子的視線從頭到尾都很漠然,但跟我走的時候,他有點遲疑的看了一眼牧修一。輪椅!”仙道指使完越野繼續說,“這就很好解釋案宗傳遞的事為什麼宗一郎查來查去都沒什麼明確的線索,對方在神家有不輸於他的地位,如果不是神家已經選定了二殿下,何必和牧作對。宗一郎也許已經被家族暫時邊緣化了,他那裏來的某些信息也要多注意甄別一下。”
越野點了點頭,“要不要告訴宗一郎?”
“不用了。他應該也有察覺,隻是事關家族他不方便說出來。”仙道推著輪椅到桌邊,拉開抽屜拿出兩張年代頗舊的羊皮紙遞給越野,“你上次說的事我考慮了下,也看了看家裏的封邑和人口,母親的那幾家農莊環境更好些,父親已經回信說讓我自己處理,信和授權我已經寫了,你盡快找幾個信譽好的俑兵團護送她們遷過去吧。”
越野笑著接了羊皮紙,“宗一郎說他在湘南郡的田莊也可以再遷些人過去。”
“我們能做的還是太少,”仙道搖搖頭,“關於陣亡兵士的親屬遺孤撫恤,還是要陛下開口才行。”
“現在和山王還在交戰,一提到錢,宇都宮侯爵就暴跳如雷,陛下都要安撫他的情緒,誰還敢提撫恤的問題。”
仙道看著窗外沉默了一會,“你幫我去查查鏡的來曆。這孩子應該是二殿下近期特意找來的,沒經過多少訓練,不習慣別人輕佻的觸摸,家境不很好,但是也不會很糟糕,自尊心很強,也許是有求於二殿下,或者是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裏。”仙道看著越野興趣不高的樣子,壞心眼的說,“也可能有其他目的,比如說是山王或者豐玉派來刺殺我的刺客。”看著越野有點變了的臉色才轉動輪椅,“開個玩笑,去吃飯吧。”
越野喝著鮮奶魚湯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彩子和晴子都要回來了。”
“回來?你不是說戰況依然不容樂觀嗎?”
“但是年齡阿,不是有規定,未婚的女孩加入騎士團的年齡限於25歲之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