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
但結果,失敗。
休息之後的長發女人不甘心地再一次翻找。
這一次她搜索得更加細致,不放過床底的角落。
五分鍾後長發女人撫平衣服的褶痕,拍去膝腳的塵土,整理回物件的原貌後離開。
從406號房轉而進入405號房,長發女人落腳聲輕,動作迅速。
就在女人滑入405號房,407號房的兩指寬門縫緩緩合上。
和406號房相同的布局,長發女人摘下太陽眼鏡後打開靠牆跟的旅行箱。
兩層用旅行箱的上層隨手擺放了一隻便攜式旅行小背包。她換上小背包裏早早準備的一身白藍色連衣裙,取出化妝盒,動作嫻熟地拿了一支化妝筆對著梳妝鏡刷刷幾筆勾勒眉線、眼線,擦上沉白的粉底,為兩頰上色。
待她放下唇膏,四方鏡子照出一張熟悉的臉。
蒼白的膚色。與之相襯的紅唇。精致的眉眼。
卻原來是女藝術家徐樂飛,喜歡吳喬的徐樂飛。
上午11:30,徐樂飛背了旅行小包離開B旅館,和垂首沉思的阿方警察擦肩而過。
徐樂飛回到租住的農家,之後接受女主人的邀請共進午餐。
餐桌上,女藝術家一頓飯吃得心不在焉,沒多注意交頭接耳的三個孩子。後者卻已把翻找“吸血鬼姐姐”的包包當做小樂趣打發時光,正低聲討論又一次大冒險。
直到午飯結束感謝女主人的熱情款待,徐樂飛被突然出現阿方警察找上。
阿方警察快速解決午飯後給正陽留下一句——讓豔鵝呆著——就找去了女藝術家徐樂飛。
兩人站在牆角談話。他開門見山地說:
“請告訴我您昨天的行蹤。”禮貌語聽來僵硬。
徐樂飛細細打量眼前的警察,為男人呆板的語氣好奇。但也不敢掉以輕心。
“請問具體是因為什麼事?”她問,放慢語速。
“李芳紅失蹤。吳喬的妻子不見了。您不知道嗎?”阿方抬頭,反問。
“我知道。”她字斟句酌。“是昨天的事,村裏人都傳開了。可這事和我有關係嗎?”
“協助警方調查,是公民的義務。”
“可是警察選擇了我——賴安度假村的人不在少數,在午飯一結束警察就來找我,這事本身就不大對勁。是我做了奇怪的事讓警察必須找我嗎?”她的“必須”重音突出。
“您不認識吳喬和李芳紅夫妻嗎?”
“認識。我認識吳喬。我們是小學同學,好多年不見了。”
“昨天下午在峽穀海灣B旅館,有人看見您對一個叫趙有方的男人說喜歡吳喬。”警察阿方照本宣讀,“吧台,吧台.女當時在那兒。”他看向戒備心重的女藝術家,然後問,“既然李芳紅失蹤了,您現在和吳喬、其他的——和這對夫妻有聯係的人就是警方的調查對象。隻是單純的調查,必要的辦案過程,不能跳過。”
“是我的義務。”徐樂飛重複阿方的話。“告訴你昨天的行程。”
阿方沉默地和徐樂飛的目光相觸,表情缺少。多餘的感情沒有。
徐樂飛為難地歎口氣。
“其實說李芳紅是昨天去了峽穀海灣,我隻要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盡可能交代清楚就可以擺脫嫌疑。”她說,“我不否認自己喜歡吳喬,也不否認自己不喜歡李芳紅。目前我和李芳紅的失蹤有擺脫不了的嫌疑。一旦李芳紅在萬分之一的機會上出了事,我的懷疑可以排居第二。事實上我和吳喬十多年不見,這次度假村和他相遇是巧合。”
“昨天午飯後我在村子裏閑逛,十二點半和趙有方在B旅館的小酒吧碰上,就是這時候和他說起喜歡吳喬的事。當時趙有方並不吃驚。他很生氣的拒絕了我的請求——幫我約出吳喬。趙有方認識李芳紅。”徐樂飛略頓,又說,“李芳紅的腦子和七八歲孩子的腦容量相等。趙有方關心李芳紅。吳喬也不肯撒手不管。趙有方離開後我又坐了一會兒就回到了這裏。”他們站在屋簷的一角,腳邊堆放半人高的幹柴。徐樂飛指著農房。“晚飯時和他們一起吃的,晚飯後的事,關於吳喬出門找李芳紅,我是事後知道的。也就是在今早大家沸沸揚揚地傳開了才知道的。而在午飯前,我找過吳喬,但他不在B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