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的金色,彎彎兩眼如雙鉤月,像見到趣事的貓咪般專注。

“變態嗎這不是!”她捂著嘴笑得雙肩直抖。

“你不變態你笑得跟要抽了似的。”遠遠看見超市的牌子,迅速找個車位停進去。

翅膀是典型的眼睛大肚子小那種人,餓頭上走到食品區什麼都想吃,他前邊往裏扔,時蕾在後邊又原位擺回去,即使這樣,購物車裏還是裝了滿滿的生鮮熟食。

“這個你吃不吃?”他指著特價區的貓糧溫柔詢問。

“滾。”

“名牌兒~~”他拿起來看一眼,“靠,八十多塊錢一袋兒呢。”

“有剛烙好餅的你吃不吃?”

“吃。”

“師傅給我們來一張。”時蕾看著那餅有點犯怵,“這麼大,那我們倆買一個吃行嗎?”

“行啊,”紮著白圍裙的胖師傅熱情地說,“我從中間切開你們一人一半。”

“好,”翅膀點頭吩咐,“給我那半兒切大點。”

“你肯定吃不了這麼多東西。”

“管著嗎?”

管不著就不管,時蕾推車往結帳區去。

“哎蕾蕾?”他突發奇想地問,“你會不會做燴燒鯉魚?暑假回家刺兒做的那種。”

“不會。”那是楊毅自己研究出來的菜,於一愛吃魚,那丫頭隻學了做魚,不管什麼菜拿到手裏都是魚的做法。

“想吃了,”翅膀咂著嘴,“買條魚回去打電話跟她學學咋做的。”

“要學你自己學。”

“身為貓不會做魚像話嗎?”他義正嚴辭。

“會吃就行了唄。”

絆著嘴走出超市,時蕾把購特車裏大包小包吃的折騰到後備箱,翅膀在旁邊哧哈哈地吃著餅。看她裝完了合上後備箱上了車,半個餅叼在嘴裏,直接發動車子上路。

時蕾提醒他:“你可沒帶駕本兒,讓交警逮著你不係安全帶不罰你指揮交通的。”

“罰誰?我這玉樹臨風往道當間兒一站,大姑娘小媳婦兒都來看……”他拿著餅大口咬,“還不得給S市交通幹癱瘓了啊!”

她笑著把他滑下鼻梁的眼鏡扶好。“你不能等開車回家吃啊?”頭疼地看著掉了滿地的餅渣,可別再給人丁淩車裏招來蟑螂啥的。“丁淩這人也真心大,車子就這麼讓你隨便開,也不怕你給盜走了。”

翅膀揶揄道:“人家整副心思都撲到你身上了,哪還有空管這些身外之物。”

“我把話給他說死了,他自己也同意跟我當朋友的。”

“靠~你們這些女的啊,都會使這種伎倆。”解決掉半個餅,塑料袋隨便往窗外一拋。“一個男人看上你了,以追你為前提倆人認識的,啊,完了你說不同意,做朋友,他調個身兒馬上就能把你當哥們兒處,不是你覺得這事兒它可能嗎蕾蕾?”

時蕾不作聲,像考試作弊被發現遭到質問一樣。

翅膀收起教訓的嘴臉。“丁淩跟你沒跟你他大半年前就喜歡上你了?”

“我不知道。”

“現在知道了吧?”

“那又怎麼樣?”她嘟囔。

“怎麼樣!”翅膀撇嘴,“你要尋思不明白我告訴你,這個叫真心對你好,那個就會讓你張羅跑腿兒的裝逼犯比不了!”頓了頓又說,“可以拉出去斃了。”

時蕾噗地一笑。“你別老罵人行嗎?”

“就這德性。”他沒好氣,“你家爺兒我不罵人不會說話。”

她對他的耍潑真是沒轍。“丁淩好不好關我什麼事,”拿眼瞄他,聲音小小怯怯,“我又不喜歡他。”

“那你去喜歡別的,”他霸道地左右她的思想,“小冬不說追你的排長龍嗎?都沒看上就慢慢等,反正那個裝逼犯不行。”